“怕,当然怕了,不过……我觉得自己福大命大,死不了。”宛葭月颇为自信的笑道。
李衡无奈苦笑,不知道面前的姑娘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无知无畏。
天黑前他们在渡口附近的一个小镇子外落脚,内卫并没有追过来。
次日,他们弃车乘船,沿着潆河顺流而下,暴雨后,河水相对湍急,日行快于马匹,傍晚时分船只到了河面开阔、水流平缓的下游。
宛葭月走出船舱站在船尾看着两岸茂密的树木花草和西方天际的晚霞落日,心情畅快。
“我们这是到了何地?”池渊探出头问船家。
船家两岸瞧了瞧没有找到辨识的地理标志:“半个时辰前过的严州,这会儿估摸是丹州。”
“丹州东沙县。”宛葭月补充,“下游.行船慢,估计后天我们才能到临海的海州。”
船家是个四旬的中年男人,常年在潆河行船风吹日晒皮肤黝黑发亮,他笑呵呵的道:“姑娘以前走过这段?”
“两年前走过一次。”
“姑娘脑子可真好使,走过一次都记得,我走了好几回了,都没记清。”
宛葭月客气的笑道:“大叔,你过奖了,是我贪玩两岸游玩过而已。”
池渊带着几分探究的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回身到船舱中。
李衡靠在舱壁的窗口,望着船尾的姑娘,今日在船舱中相对而坐一天,她就痴痴的看了他一天,像老僧入定一般,不怎么动也不怎么说话。若非是她时不时会傻笑几声,他都以为她僵化了。
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不禁有些疑惑:有那么好看吗?虽然以前常听朝臣和宫人夸赞他的容貌,他只当那些人是恭维,从没有人如舱外姑娘这般盯着他的脸目不转睛的呆看过,自然以前也无人敢如此。
此时船家将船靠岸,然后准备晚饭,今夜他们就宿在船上。
宛葭月跳到岸上,过了一会儿抓了一把野花过来,递到李衡面前:“闻闻,香气清幽。”
李衡未接,只是轻嗅下,并未有闻出任何的香气来。
宛葭月无奈的道:“你应该满鼻子都是自己身上的血腥气。放在船舱去腥味吧!”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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