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恭顺称臣,实则一心想恢复帝制,以郕王为首的一派对大周更痛恨入骨,特别是对大周太子李衡。
当年两国交兵,身经百战的郕王江则钊率领的东越军惨败给当时只有十七岁初上战场的大周太子李衡,迫使东越对大周称臣,年年岁贡,郕王视之为毕生之耻。
马车进入东越国境,李衡掀开车帘朝西侧远处眺望,低矮的山峦交叠,墨绿一带,那曾是当年两国交战旧地,此时再见,不由感慨万千。
他非长于宫廷,母亲早亡,父亲与他感情不厚。十六岁才被接入宫册立储君,面对虎狼般的皇后和陈王一党,他不得不靠德行和功绩来稳固自己储君之位。东越侵犯,他请命迎战,就是为了能立下军功。
所以那一战对他来说意义非常:一战胜,则他可增加军中威望,在朝中站稳脚;若是败,他储君之位不保。
那是他第一次领兵,满朝文武除了自己的舅父外,其他大臣不是冷眼旁观,就是等着他战败被废,甚至有朝臣暗中使绊。若非是郑国公相助,那一战即便不败,也胜的艰难。
也因为此事,朝中暗传一向效忠陛下不附党同的郑国公开始倒向他。此事传到陛下耳中,引起猜忌。最后郑国公主动上书交付兵权才消除陛下对他们二人猜疑。
此次“谋反”定罪,他被废黜,郑国公自始至终未站出来替他求一句情。若非是当年洛王薨逝前求陛下立誓,无论他将来多无能失德,可贬谪可囚禁绝不赐死,他怕早已横尸东宫。
但是陛下表面上兑现了当年的承诺誓言,暗中却依旧要取他性命。
想到这些,心中好似插了一把刀,疼的喘不过气来,眉头深锁,眼神哀痛,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心口。
“伤口疼?”宛葭月见他动作,上前准备去解开衣领帮他瞧瞧。
李衡回过神,立即的一手挡开宛葭月一手将衣领又紧了紧:“没事。”
宛葭月翻了个白眼,不看就不看,那么紧张做什么。她掀起另一侧的车帘朝外望,去欣赏沿途夏日风光。
停了一会儿,好似想到了什么,她笑着回头问顾小寒:“你三哥和四哥谁身材好相貌美?”
顾小寒转着眼珠子想了半天道:“不相上下。”
“那谁最招姑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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