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葭月不经意抬眼看到他冷淡又探究的目光,知道对方在怀疑自己,装起糊涂并故意带着几分气性道:“我是帮你处理伤,不看怎么处理?让我闭着眼睛吗?我可没那本事。”
“满身伤疤、伤口,不治好怎么看?”这一句轻声嘟囔,李衡还是清晰的听在了耳中。
看着她怄气略鼓起的粉腮,几分娇柔可爱,暂时放下猜疑,刚想开口回她一句,忽然肩头毫无防备的传来火烧般钻心的疼,他吃痛的轻叫出声,倒吸一口凉气。
低眼瞧见宛葭月正在给他伤口上药。
“你也想学顾公子呢?”宛葭月讽了他一句。
马车外的顾小寒自从被护卫处理伤开始就一直哎呦哎呦的喊着疼,让护卫轻点,嘴巴都没有停过。
“你换了药?”之前的可没有这么疼。
“嗯!这药效果好。”宛葭月又继续的上药,疼的李衡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座下木凳上的软垫,额上涔出一层薄汗。
这厢伤刚处理包扎好,顾小寒瘸着腿被护卫搀扶走到车前,艰难的爬上马车,牵扯到伤口,又啊啊的惨叫,就差没哭鼻子抹泪了。
池渊的伤也经护卫简单的处理暂无妨碍。护卫上前来驾车,一路缓车慢行,天黑抵达前方的州城。
寻了家客栈住下后,顾小寒吹灯早早的休息。
李衡坐在桌边灯下,手轻轻的扶着肩头,一脸愁容,自离京起,他身上的伤就没断过,毕竟血rou之躯,总有承受不起的时候。
拧眉望着面前的茶盏,片刻,眼波微润。
池渊端着药进来,劝道:“公子喝了药早些休息吧!”
李衡接过碗一口喝完,低声问:“今日林中蒙面人,你认为最可能是谁的人?”
池渊沉思了片刻:“谁的人池渊不知,但他们奉的应该是九楼旧人之命,如今除了他们也无人敢冒死来救了。”
李衡眉头深锁,许久后低低感叹一声:“此案他们能够置身事外保全自己我已对的起洛王,他们不该再涉足其中。”
“若是公子有个差池,他们就有愧洛王了。”
李衡眉间忧郁更深。
恰时宛葭月敲门进来,将一瓶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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