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宛葭月歪着脑袋想了下,摇头道:“不会。当年我年少,被骂了只知道生闷气离家,现在我可不会了,若是他再骂我,我就把他驯养的几只猞猁全都宰了,气死他不可。”
李衡无奈的笑了下,忽觉得她倒是有几分可爱,像个没长大的小丫头。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曲九复道:“九津,刚刚后厨准备了几样夜宵,我给你端了一些过来。”话音未落已经推门进来,手中托盘上是几样茶点。
李衡知他是去春风化雨楼打听到了什么重要之事要禀报,宛葭月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敲门进来。
“刚刚客栈一场打斗,客人们都受了惊,客栈给每间客房都送了夜宵点心,宛姑娘的那份伙计送到你的客房去了。”
宛葭月听出话中之意,反正自己也不想看到这个让她很不喜的曲九复,识趣的道:“我还的确有些饿了。”起身告辞。
曲九复将春风化雨楼中的事情一一详细的说与李衡听,并试图劝他:“栗城太过危险,还是尽早离开吧。如今陛下派陈王前来,陈王必然是把此次出使东越当成自己入主东宫之阶,绝不敢半点含糊,你就不必再忧心东越之事。一旦东越有什么消息叶斓必会派人传来。她在东越经营了这么多年,东越朝廷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他自嘲冷笑一声,虽然陈王入主东宫是迟早的事,但此时这话听在耳中还是心中犯堵压抑,喘不上气来。
自他当年被册立为储君起,他与陈王明争暗斗了八年,最初他刚回宫根基不稳,几次险些栽在他的手中。没想到如今他还是栽在了他的手中,只是这次背后有陛下的一手布局和推波助澜,想来不由讽刺心痛。
当年洛王薨逝前告诫他,若他是赋闲的亲王郡王,陛下于他是父,若他想成为一代贤王或储君,陛下就只能是君,父者爱子,君者驭臣。他走了后面一条路,却去奢望前者的父爱,才会这般的失望至极,这般的痛心疾首。
暗吐一口气,疏散郁结,他淡然的道:“陈王既然离开使团提前来栗城是冲着我来的,我就在这等他,我也正想见见他。”
“你疯了不成?他比任何人更想取你性命,枯朽谷杀手十之八.九便是他的手笔。”
“我比你清醒。”他斜了眼曲九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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