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陛下当年为李衡改赐名衡,想必也是此意。陛下只教李衡如何做一个臣。”
李契无言,暗暗轻叹。
内殿中再次陷入安静,榻上之人身形颓丧,面容愁苦,微微垂着目光望着脚下翻倒的御案和凌乱的文墨折子。
片刻后,他开口,声音苍老:“衍儿无论如何是你手足。”
李衡闻言心沉了沉,陛下已经妥协,做了决定,但事到如今还是偏袒李衍。李衍可以陷害于他,可以买凶杀他,却要求他不动李衍。
望着榻上之人,心中最后一点父子之情被泯灭。
重新拾起身边的折子,一本一本的整理整齐叠成一摞。起身走到御案前,扶起御案,将折子放在御案之上,把御批朱笔放在一侧。
“决定陈王如何的是陛下。”
李契扫了眼一摞折子,再望向李衡,心头的希望被浇灭。
“陛下政务繁忙,草民不敢搅扰,草民告退。”李衡对愣怔悲戚的李契深深作揖,退了两步转身离去。
李契回过神思李衡已经走到内殿门槛处,身影单薄清瘦,步履缓慢而沉重,却很冰冷决绝。
“你那么像他,让朕如何视你如子。”声音悲凉无奈。
李衡跨出临德殿,长长地舒了口气,殿前的高公公瞧了他一眼,吩咐阎公公送他出宫后,立即进殿伺候。
阎公公垂首低眉走上前来,这半天殿内的情况他在外面也模糊听了几句,能够惹陛下盛怒却不加治罪也是第一人。最近朝中形势他也听了一耳朵,连陛下都将其无可奈何,哪容他半分怠慢。
宫门外曲九复和顾小寒等人还在等着,秋日午后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很舒爽,但两人却面露焦急愁苦之色,并没有享受的心情。
“哥。”顾小寒眼尖先瞧见他出来,立即奔过去,看清他脸颊的伤,心疼的眉头皱了皱,“身上是不是也有伤?”
“无碍。”他笑着宽慰。
曲九复朝一旁阎公公询问的望去,阎公公不知情况不敢乱言,垂下目光当做未见。
“陛下竟然动手,他……”
“先回吧!”他径直朝马车走去。
坐在车内曲九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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