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宛葭月帮李衡查看伤势,并帮他处理脸颊的伤,一边用药轻揉一边埋怨道:“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能动手打人呢,而且下手这么重。又是内伤又是外伤。”
“陛下是气极了。”李衡解释。
“他自然气极了,我听哥哥说,这段时间朝臣不是上书就是当面谏言,要求重审东宫一案。可东宫一案的真相朝臣不知,几位重臣和陛下却是知道的,重审那岂不是让陛下自打耳光吗?而且是当着天下人的面,陛下肯定不会准的。”
“朝臣们知道内情不知道内情的,都逼陛下重审,其实是逼陛下认错。陛下当年为了洛王下过一道罪己诏,一国之君,绝不会在同等事情上再认错,否则天下百姓都会寒心。朝臣是想让陛下明白他的错已经不可原谅。”
李衡笑着接过她手中的药膏自己轻轻涂抹揉压,问道:“这话是你自己分析的,还是喻公子和你说的?”
“当然我自己分析的。”
李衡思忖下再次笑着点头:“也对,如果是喻公子,必定看的比这深。”
“那你说我有什么没看明白的?”
“你自己慢慢琢磨。”
宛葭月想了想,觉得伤脑筋,索性玉手一挥:“我又不是朝臣我才不烦心朝堂的事情呢,只要与你无害,我才不费那个劲。”
涂抹好药,脸颊稍稍好了些,小厮端着饭菜过来,他才感觉腹内空空的确饿得很。
次日,但杜三公子杜慈和长平侯嫡长子梁卫城结伴来曲府。
杜慈借着找曲九复研究词曲来借口看望李衡,梁卫城完全是冲着宛葭月来。
茶厅内,宛葭月望着面前和长平侯五官相似的英俊公子,想象长平侯年轻的时候模样。那时候母亲还是二八少女,见到那样高大俊朗的长平侯应该一眼就喜欢了吧?否则怎可能瞒着师父偷偷救他,又怎可能与他有一段云雨之恋。
只是母亲深情,长平侯薄情。
当年母亲得知怀有身孕,一路跋涉千里从虞州到华阳,最后才知心心念念的人骗了她。
他说自己夫人亡故数年,他说会娶她,而她寻到长平侯府时,看到他一身喜服迎新妇进门。
母亲说那时候她并不伤心,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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