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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林怀易本就白于常人的脸上是完全没有任何血色,嘴唇已然发青,浑身像是在自己的血液里泡了个澡,从头到脚,甚至散于旁边的发丝上都染上了血。
小溪那般,顺着床沿向下滴落。
他不知自己醒来离林怀易晕过去这期间隔了有多久,只看到林怀易左胸的伤口虽还在流着血。但有干涸之势。
睁眼这幕慌看横刀于千军万马前都毫不变色的林絮哆哆嗦嗦的伸手探林怀易的脉搏。
直到感受到手上微弱的跳动时他才冷汗淋漓连滚带爬的下床去找包扎布条和之前存于木屋之中的草药,甚至下床时没站稳还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
活了这么久,他是真的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
他颤抖着双手将救命的草药用最快的速度捣碎,敷于林怀易前胸那个拳头大小的伤口,再用布条扎好,守在床边整整五天。
他五天不敢阖眼,除了去找药来换甚至都不曾离开过床边半步。
像是照料曾经几乎被雷劈死的狐狸那般,细细地给他擦拭身体,给他换药再重新包扎,给他将米煮成稀粥,一点一点的喂,细细看他如今已经长成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