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苏晚筝,陪她聊天散心,等她醒的时候,在网络上读好笑的段子给她听。
不过,苏晚筝大多是兴致缺缺地听着,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很慢地抬头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有时听懂了,才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她始终这样淡淡的,只有席江燃来陪着她时,情绪波动才比较明显。
时苒悻悻然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对席江燃说:“我算是看出来了,筝筝就一重色轻友女人,还是更愿意见到你,那我就先走了。”
“辛苦了。”席江燃对她淡笑颔首,吩咐时博送人离开。
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剩两人,自苏晚筝出事后,席江燃这是第三次来见她。
每见她一次都瘦了许多,下巴尖尖,下颌骨露出了弧度。
男人墨黑视线扫一眼,床头的书只翻了一两页,跟旁边摆着的碗筷一样,几乎没怎么动。
她大部分时间要么在睡觉,要么在发呆看窗外。
他拿起那碗白粥,勺子轻搅了搅,视线清润:“怎么不吃饭?”
苏晚筝轻漠看着他,抿唇低头没说话。
她从山林回来后像变了个人,安静又呆滞,杏眼少了一层亮光。
“我喂你呢?”
他拿起汤勺,诱哄的语气,黑瞳温存地问,“吃一口,好不好?”
苏晚筝别过头去,睫毛轻垂,以她乌云般的表情宣誓了拒绝态度。
“为什么不吃?”男人极有耐心将碗放下来,抿出淡淡气息,握住她冰凉的手,“是身上哪里还疼吗?”
她不语,试图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
席江燃察觉到她在逃避,眉头微聚,手指一紧,将她十指缠住:“在生我的气?”
话一问出,空气顿然降温,一股无声的戾气展开。
苏晚筝终于肯理睬他了,慢慢转向他,终于说了他进门以来第一句话:“喻霜降,她害死了我的孩子。”
眼红而冰冷,视线相交时无数复杂的情绪掠过。
只一眼,便有种相隔千重山、万里海的感觉。
而分明半个月前的他们,还亲密无间地一起看烟火。
席江燃平漠不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指节:“嗯,我知道。”
“你心里没有一点愤怒吗?”
苏晚筝目光幽冷凝视他,手指一点点攥紧床单,青筋像爬行的蛇,在她手背上蔓延开,“喻霜降现在在哪里?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在医院。”席江燃微垂眼眸。
他想起那天在滂沱大雨找到她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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