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风华内敛的谦谦君子。身着姜家家服,白衣广袖,衣袂翻飞,白皙双手交握着持一把素白折扇,手肘支在石栏上,广袖后滑,露出一小节手腕。腰侧配着一把月白长剑,衣带上系着一块温玉,玉垂下来,在年却升这边看来只是一块小小的反光,在诸多细小的折光中格外明些。
沉浸在暖阳清湖中,到处都闪着光,那人竟十分的赏心悦目。
年却升往身后的树上一靠,也不惊动他,就独自沉默地遥遥望着,随手折了一枝垂柳,捏在手里用手指捻着细茎转圈。
远处的天边一朵云悠悠地飘过来,路经上空,遮了遮太阳,万千方折光的微点同那块温玉便一同暗了一暗。那位小公子终于把目光从那片粼粼的鲤鱼池中抬了起来,似是要看看天,不过天还未看到,先瞧见了不远处垂柳边站着的人。
年却升不料他会抬头,目光猝不及防的遥遥一碰。
年却升心道一声,要命。
这脸竟也生的如此清俊。
一双眼睛,是清澈的浅灰。——何谓浅灰?年却升就想,是他幼时不谙世事,难得心中牵绊甚少之时,夜半无眠,起身去房外坐着看天。一夜星辰璨璨着全映在眸子里,便是这公子双眼的样子。
那公子与他相视,先是愣了一愣,随后手中的折扇一收,干干净净地给年却升回了个笑容。
年却升心中又是一声:要命。
活了十六年,还从来没有人如此和善地朝他笑过。
笑都笑了,总不能转身就走了吧。于是年却升几步上前,本还想着怎么打招呼不显着无礼。走到跟前忽然眼前黑了一黑,随着脚步一晃,忙伸手扶住身边的石栏,那公子也扶住了他。
年却升懊恼了一下,抱歉地笑了笑道:“前些日子着了些风寒,站久了又有点头晕,姜公子见笑了。”
那公子没松手,措了措辞,终还是道:“无妨。”
从没有人教过年却升礼仪,此时这话该怎么接,年却升已经不知道了。
可是两个人面对面沉默又是怎么回事呢。
年却升轻咳了一声,挠了挠头道:“这时候各家弟子都上课呢,你怎么出来了,还心不在焉的。”
这姜公子啊了一声,抬头往那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