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看了一眼,门里门外秩序井然,看不出什么波澜。只是听白家附近的商贩居民说,白家如今这位名叫白宿的宗主,年过二十有五而不婚,外出不过三日必返。他的房间从不许外人进入,他佩两把剑,脸上始终没有笑。
他脾气古怪而疏离,始终只身而行,与人言不过三句,对这世间万事万物都漠不关心。如此本应是淡世,白家却在他的手下日复一日的风生水起。
白家上下从无人见过他生病,连最小最小的风寒都不曾染过。白家和尉迟家的关系仍然紧张,可是白家失火他没受伤,夜间遭袭他没受伤,乃至春末洪水,整个北河死伤无数,他和他的白家都没受损半分。
可能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人在保护他吧,在白家在这短短一年中一次又一次遭受重创又浴火重生之后,有人听见他站在屋阁重重之中,望着完好无损的白家家府,难得温柔地问了一句:“是你吗。”
那声音温和万分,宛如燃起了丛丛春火,润红暖色,终化为心口的朱砂痣,和他的眼眶一起倏地发红,却无人应声。
是他思君若汾水,却无从浩荡寄南征。
可没有办法,浮世升沉,生死离别之事,无人能躲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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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却升和姜冬沉对于旧事只字不提,在很多时候,浮生无需怀缅,而应继续向前。
他们路过挥州时,当地正值大集,街市上一片红艳艳的舞狮舞龙,锣鼓声声,笙歌阵阵,热闹非凡。
热闹的地方就会有很多人,人多了免不了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或是围着什么新奇事叫嚷欢闹,所以要找个清净的地方很难,连茶馆酒楼都热闹的像菜市场。
姜冬沉喜静,这样热闹的集会却也不愿错过。这会儿南方的天气已然很热,两人找了处地势稍高的茶馆坐坐,姜冬沉隔着栏杆向外望,双颊都是红的。
像个抱着扑通通的好奇心,见到什么都很好奇的小孩子。
楼下两队舞狮班子倒退着走路撞到了一起,其中一队领头的摘下头套来叫骂,另一队也不甘示弱,后来一群狮子聚在一起,红的红黄的黄铺了半条街,热闹穿了三里远。几个舞龙的看热闹不嫌事大也过来掺和,吵着吵着就打成了一团,衣群胖乎乎的大头狮子在地上滚来滚去,身上的金色迎着阳光,倒是别具一格的欢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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