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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令在椅子上坐下,屋里也有没换的东西,比如正对着床的那副欢喜佛画卷,依然悬挂在洒金帐之中。
看着半阖的佛眼,也不知这佛画是是谁画的,明明是佛,身缠慈悲祥云,用着灿金的色绘满佛身,但时不时会让她看着发毛。
就像是晚上会入她梦的眼睛。
“昙月姑娘,你看这身衣裳。”
彩蝶端着红木托盘,让余令去看上面大红绣蝶花的喜衣,虽知来的可能是谢辞非,余令对这衣裳也生不起喜意。
“非换不可?”
“秋娘说图个喜气,连红盖头都准备好了。”
妓院里没有外头那么多的规矩,什么正头娘子才能穿大红,八抬大轿才能掀红盖头在这儿通通没有。
若是姑娘愿意可以日日当新娘子,客人愿意亦可以日日入洞房。
“秋娘问姑娘想不想摆酒?”
彩蝶心里是想热闹热闹的,所以问完又接着说道,“桃红姑娘就是办了席面,邀了楼里的姑娘们一起吃酒,往常楼里的姑娘遇到好客人也都会办几桌,让大家沾沾喜气,一起热闹热闹,办桌的银子客人都是乐意拿的。”
彩蝶说完眼巴巴地看着余令,心想余令要是请其他姑娘吃了酒,跟其他姑娘的关系也能缓和许多。
“不必。”
虽然想着余令同意的可能性不大,但彩蝶见着她摇头还是觉得失望。
“楼里也有好相处的姑娘,昙月姑娘你若是与她们认识了,就不必每日憋在屋里。”
人都是憋出毛病的,余令是她见过话最少的人了。
人活着每日都该说一说话,她觉着余令如果不说出来,就是把话存在心里日日对着自己言,久而久之就是没毛病的也憋出了毛病。
“我不需要与她们认识,我不是憋在屋中,我是被囚禁在了这栋楼里。”
余令说完,觉得与彩蝶说得太多,眼眸轻抬,“没什么事你就出去罢。”
“那我出去了,等会再来给昙月姑娘送洗澡水。”
彩蝶算过余令与她说的最多的就是让她“出去”,但是她又偏偏喜欢待在余令身边,哪怕听一句“出去”也觉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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