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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沣一提醒,几个人就禁了声四处张望,既然沈屺春不许人碰余令,那派人守在水月楼里也不奇怪。
“不说那些,佳人在怀美酒当前,说那些没意思的话简直是糟蹋了良辰美景。”
众人哄笑应和,满庭芳里头只剩了男人调笑,姑娘娇嗔的声音。
余令站在墙外看了半晌,每句话都听进了耳朵,神情复杂地看着谢沣让姑娘唇对唇给他喂酒,他说着不着调的话揉捏姑娘身体,往常她听到的那些风评,才化作了真实入了她的眼。
“姑娘要不要找那位爷说说话?”
见余令要走,彩蝶明显感觉到她心情低落,凑到她耳边悄声问道。
余令审视地看着她,缓缓摇了头:“不用。”
听谢沣的意思,他应该少不了到水月楼来。
既然他还会来,那她一定能有机会与他单独说话,满庭芳里他说的那些话,有旁人在场她不会尽信,至少要只有她与他两人的时候,她亲自问他,那时候他说的话才是她可以当真的。
*
余令每日都不想见沈屺春,但他每日都来的准时。
晚膳摆在桌上,嗅着菜香,配着沈屺春的脸,余令食欲全无。
“你今日做了些什么?”
余令盯着白瓷碗,仿佛耳朵封闭什么也听不见。
对待余令,沈屺春一直都有十足的耐心,他笑着吃饭,又继续道:“我今日五更去上了朝,听礼部侍郎那个老头子含含糊糊说了半天,他牙齿落得七七八八,偏生又爱说话,就是点芝麻小事他也能说个半天,陛下不耐烦咳了几次,他也没停。”
余令抬眸看了沈屺春一眼。
他这些年最直观的是学会了掩饰自己,他本来五官就生的不错,只要不像以往那样神情僵硬,皮笑rou不笑,看着与正常人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