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天上的雨珠时有时无,打着油纸伞锄草太过碍事,余令干脆收了伞,把伞放在了墓前,弯着腰整理墓地周围的野草枝干。
细雨纷纷,沈屺春支着脑袋看着握着镰刀割野草的余令,雨珠像是在她身上笼了一层朦胧的柔色,不过她在雨中站久了,柔色也就没了,雨就是雨能让她鬓发全湿,看着顶多是一只比普通人稍微好看一点的落水狗。
余令明显做不惯锄草的活,没一会身上的白裙就沾了一圈泥土,头发被带刺的藤蔓勾住,乱了几缕在脸上。
她手上没停过工,可也只收拾了一小片地方的野草。
按着这个速度,恐怕要到天黑,她才能把这片余家墓园的墓清理一遍。
看着余令半跪在地上,露出的半张侧脸白的渗人,沈屺春身体某处跃跃欲试,若是在坟地,她身上沾满泥土与爬虫,这般的脏,是不是能让他身体某部分硬着跟她合二为一。
不过想法只是一闪而过,沈屺春硬了半晌就消停了。
以余令的性子,他要是在这里对她做了什么,拿什么继续吊着她都没用,她不是这会儿撞死在坟前,就是下一刻吊死在水月楼。
“令儿?”
金凤兰瞧了墓园内的白色身影半晌,才犹豫地叫了声。
见余令抬起头,确定是她,才惊讶地朝她的方向走去:“我听下人说这边有动静,想着不可能是你,但又想不是你又还能是谁,忍不住就偷偷来了……你怎么这副模样,也不打把伞?”
金凤兰头上的伞是身边的丫头在帮她撑着,走到了余令身旁,金凤兰手上也没多余的伞,只有朝余令招了招手,“你快进来跟我们一起避雨。”
兽皮象骨伞足够的大,多遮余令一人完全遮得住,但余令没动,只是看着近在咫尺的金凤兰。
前些日子她看着水月楼的海棠花,想着往日金府海棠盛开时的景致,没想到今日就遇到了金凤兰。
遇上也不奇怪,两家的墓地相邻,就是往年也经常一起相约清明上山。
金凤兰瞧着与以往没什么不同,但又像是不同了,余令想了想,不同的应该不是金凤兰,而是她。
这些日子难堪已经深入了骨子里,她面上反而难以带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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