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着来。我不敢说能帮他什么忙,就算以后咱们有缘无份,我也会尽我所能来维护他。”
她说到最后出乎容太太的预料,她上去拉她的手,涩然道:“二姑娘,你不知道我们有多喜欢你,可眼下形势不由人,委屈你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要是和你不成,是咱们容实没福气,日后就算再娶亲,也难找到赛过你的了。你们都是实心眼的好孩子,没法儿,胳膊拧不过大腿,谁叫咱们惹的是那主儿。”
她只是颔首,这时候多少慰藉的话都是无用的,更增苦痛罢了。她替她打了帘子,“太太回去吧,天晚了,您出门不方便。请替我给老太太带好儿,将来有机会我再上府里给她老人家请安。”
容太太心酸起来,这么好的孩子,平白撂了多可惜。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会儿不狠心,容家就没治了。
再看她一眼,她站在轿旁,牵着袖子微倾身子,有风骨,绝没有卑躬屈膝的奴才样。容太太不由感慨,也许她会有一番大成就,容家这座小庙终归装不下她。
颂银送她上轿,放下轿帘看轿夫担起来走进黑暗里,她伶仃站了很久,寒风吹在身上,直到把手脚都吹得冰冷,才想起回自己的轿子。
心头苦一阵,酸一阵,只是气息奄奄,到家感觉人都死了一大半。金嬷嬷和芽儿起先未察觉,打帘迎她,告诉她府里今天发生的趣事。她哪有那心思,迈腿出来,忽然发觉挪不动步子了,双膝一软便跪在了青石路上。
金嬷儿吓得失声尖叫,“姐儿……姐儿怎么了……快叫人!快叫人!”
府里顿时乱了套,这么个金贵的当家姑奶奶,要是出了纰漏家得塌。于是出来一大帮子人,七手八脚抬回屋里,大太太放声大哭,“我的二妞,你可不能吓唬额涅。到底是怎么了,哪里撞了邪祟么?”
她倒在床上不说话,眼泪汹涌流下来,像黄河决了堤,堵都堵不住。
老太太传轿夫来,四个轿夫垂手站在台阶下回话:“奴才们照例在东华门外候着二姑娘,二姑娘出宫的时候还好好的,就因为容家太太和她说了两句话,成这样了……”
老太太气得脸色铁青,“好啊,惹不起砂锅惹笊篱,瞧咱们佟家好欺负是怎么的?有什么话不敢登门说,上宫门上堵孩子,这是人能干的事儿?”冲外头吆喝,“给我备轿,去钱粮胡同!把我们孩子害得这样,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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