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川贵进贡的那批金丝楠里,有两块上千年的好料,你这就去,挑出来装车,回头要用。”
佐领应个嗻,匆匆办去了。述明进屋问:“你上景祺阁了?郭主儿怎么样?”
“身强体健的,好得很呢。”她收拾桌上的册子,把散落的零碎捋进抽屉里。如意云头锁搭一拉开,就看见那个安放葫芦活计的盒子,她顿了下,垂手描画轮廓,心里怅然,准备好的东西没能送出去,以后也不知有没有机会了。想起那块同心玉,摘下来收进了盒子里,有种和以往告别的感觉。她叹息着,把抽屉关了起来,“她说要她额涅和舅母进宫,我想也好,产房里人多,要是个阿哥,没人敢动手脚。阿玛,陆润说皇上有打算,只要阿哥一落地,即刻就立密诏,容学士少不得又是顾命大臣,这么一来也算柳暗花明吧?”
述明一哂,“明个屁,一尺三寸的皇帝谁来抱?郭贵人?那主儿傻得五谷不分,抬举不了。给皇后?皇后身上罪行还没赦呢,到时候太后出来说句话,小皇帝落到慈宁宫,最后是腌咸菜的好佐料。”
颂银却不这么想,形势的确严峻,但阿哥只要能登极,就说明那时候豫亲王已经完蛋了,太后再厉害也是没牙的老虎,几个辅政大臣就能解决她。
她毕竟还存着希望,想探一探阿玛的口风,便道:“我回来的路上遇见容实了……”
述明一蹦三尺高,“那小子还敢见你?”
颂银忙说:“容太太来找我他并不知情,有什么不敢见的?阿玛您是讲道理的人吧?您讲道理我告诉您,您不讲道理,我就干脆不张嘴了。”
述明为了探听内/幕,不讲理也得变得讲理了,“行啦,哪儿来那么多弯弯绕!你的婚事到最后还不是爹妈做主,你不说,打算来个私定终身不成?”
颂银无可奈何,偏头道:“他让我问问您呐,我们家缺不缺上门女婿,他愿意倒插门儿。”
述明傻了眼,“是我听错了?他来倒插门儿?说实话,上门女婿咱们要,可他敢来咱们也不敢接着呀。一品大员、容家的独苗儿,咱们这么干和掘人祖坟什么差别?容蕴藻见了我,非咬下我一块rou来不可。趁早别打这个主意,你们两个小的要好也没用,家大人都咬着牙呢,还能处?就跟一只碗磕裂了,再锔也是破的,不能以次充好了,明白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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