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叶瞬八风不动的态度中明白了三点:《新绘》依然是爸爸;叶瞬和烈火哥是留下来的最优秀的;他们这些菜鸟屁都不懂,最好不要问东问西,以免被炒鱿鱼。
田恬心虚得探了探舌头,而坐在他身边的男人却忍不住笑了一声。
叶瞬探他一眼。三伏天,男人身着看不出品牌的西装,闲散地靠在出租车后排,法式袖针下隐隐约约露出毫不起眼的老实机械表,是百达翡丽的经典款。也许田恬这种刚毕业的大学生只会觉得他穿得太多,幸而得体;而叶瞬这种老油条却清楚地知道,这种得体是很不便宜的。要把西装穿得有如第二层皮肤那样服帖,不但需要一副好身材,还需要按照好身材私家定制。高档的面料与精细的剪裁,恰恰是奢侈品之所以昂贵的理由。
财富有可能来自于继承,也有可能来自于自我打拼。若是前者,人们往往会羡慕他的好命;若是后者,他本身就既敬且畏。男人一望之下看不出年龄——面相十分年轻,神情却完全没有菜鸟的惴惴不安与新鲜好奇,对上叶瞬探寻的视线,他甚至从容一笑,完全不打算为自己的拆台感到抱歉。
综上所述,他不是个刚毕业的菜鸟,他混过社会,懂为人处世,因为有钱有势,所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叶瞬收敛了目光,不打算与之计较,并且聪明地决定以后都尽量不要与这个人产生冲突,这种霸道总裁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编辑部里。
这时候,电话中传来了第三个坏消息,对面的医生冷静地宣告道:“他的肺部也出现了非常严重的炎症,这是目前最危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