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优的字样。他犹豫了一会儿,张嘴想说些什么,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对庄墨抱歉一笑,走到客厅里,一看来显,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想把手机扔的远远的,但那持续不断的铃声仿佛在警告他,别想甩掉它。他回头看了看虚掩着的卧房,快步打开大门,躲进了窄小的楼道里。他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往下走,不想让任何人听见。
“怎么才接电话?!”电话那头的男人很是不悦,语气很冲。
任明卿大气不敢出。
“我这边缺五千块钱,你快打过来。”男人命令道。
“前几天刚打过……”
“你什么意思?忘了自己干过什么了?!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小心我把你整牢里去!”男人知道怎么拿捏他最有效,不加思索地从怒斥到威胁,然后是一连串辱骂,让人难以相信世上怎么有那么肮脏的字眼。
那发泄式的咒骂、暴跳如雷的态度,引起了任明卿最痛苦的回忆。他一度害怕得无法呼吸、肠胃痉挛,不得不蹲下来,像个孩子一样掉眼泪。他的头针扎一样得疼,视线也模糊了,耳边的破口大骂分裂成无数人的指责、歧视和侮辱,围着他打转。他不停地小声告饶,希望能获得他们的宽恕。等他回过神来,天色彻底黑了,手机屏幕也暗掉了,通话已经结束了好几分钟。他知道,男人一定从他嘴里听到了又一次妥协,现在他要赶紧筹足五千块钱,不然,男人下一回就会出现在他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