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就做了个撸袖子的动作。
当然现在夏天,朱翠芬穿的短袖,哪怕没撸到袖子,这个动作的威慑力还是有的。
薛华一看到他妈,就像是老鼠见了猫,肩膀一缩,偌大一个人团在床角装鹌鹑,半天才扯着嘴角干笑两声:“娘~”那婉转的小嗓门,把朱翠芬叫得浑身一抖。
朱翠芬没被儿子这糖衣炮弹给摆平,反而吐槽:“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一个人了,还以为和小时候一样能卖萌呢?”她搓了搓胳膊,总觉得有点冷,嘀咕了一声,“你房间空调开多少度,怎么这么冷?我先去洗个澡,你自己好好检讨,犯了什么错,一会儿你自己说。”
“哦。”薛小花把床上的泰迪熊往怀里一抱,露出最近清瘦了不少的脸,愈发看着像个小姑娘。
朱翠芬出身农村,还是农村人里特别迷信的那种,看她没事请了那么多开光的东西就知道了。小时候薛华身体不好,她就给起了个女孩子的小名,曾经还一度给儿子打耳洞穿裙子,当小姑娘养。
不过这些都是薛华三岁以前的事情,他自己没什么记忆。
三岁以后,薛华就健健康康的,什么小毛小病都没有,长相倒是越来越漂亮,在男孩子没发育之前,说他是个小姑娘都有人信的。谢礼知道他的小名之后,就一直小花儿小花儿的叫着,死活改不过来。
现在他团在泰迪熊后面,露出一张清瘦的小脸,眼睛又大睫毛又长,眨巴两下特别可怜兮兮。
朱翠芬一股气提在胸口,被瞬间萌杀,最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到底累了,没一会儿就下楼去洗澡。
一番折腾完,薛爸爸也回来了。一家人吃完晚饭,薛小花开始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实”:“就撸了几朵花。”
顶楼的露台是朱翠芬的天下,种满了父子两个都不认识的各种花花草草,照料之精细,有时候还要超过父子俩。
用朱翠芬的话来说,那就是:“你们两个有手有脚的,那么大的人难道还要老娘给你们喂饭吃?”花花草草就不一样啦,得好好照顾。
楼顶种花也有很多讲究,用的介质不能过重,也不能太轻,防水要特别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