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只无形的手,瞬间袭上温琅的脖颈。
温琅放下手中的碗,迎上他的目光,说:“温家是温家,我是我,我不想做什么,我想好好活着,仅此而已。”
游景殊嗤笑一声,有人傻了十七年,一朝清醒,想要好好活着,他从云端坠入泥潭,苦苦求死。
“你不恨他们吗?”游景殊盯着温琅的眼睛问道。
温琅对温家像是隔了一层纱,没有太大感觉,若是他清醒在温府,说不定会报复,可他清醒在遥远的临溪村,隔了那么远,他也不是那种喜欢自找麻烦的人,“还好。”
游景殊的眼瞳里囚禁着一头困兽,他阴鸷的看着温琅说:“我恨。”
温琅心头一颤,旋即平静下来,冷静的将药递给游景殊,“那你更应该好好喝药,保重身体,静待时机。”
游景殊没想他竟然又把问题绕回了喝药,唇角噙起一丝笑意,有点冷,像是夜空中的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