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栩栩若生,一看便知是大家手笔,定能当不少银子。
方祈心里正美滋滋地掂量着这枚带钩的价值,冷不防伴随带钩脱落,美人腰带散开,一声闷响突兀地出现在山洞里。
他下意识地竖起耳朵,脚下没来得及跑路,偏头就向沈孟虞身侧的声音来源处望去。
这一望,就望出了问题。
伴随着琵琶玉钩掉落在地上的,是一枚令牌。令牌以纯铜打造,鎏金篆银,顶端一只金龙口衔明珠,凌空跃出,器宇轩昂地一甩尾,身躯直入云霄,尊贵气度一望可知。
最要命的是,这令牌正面阴刻着偌大的“宫城”二字,饶是方祈腹内没几点墨水,却也早就从街头说书人的段子里知道,这玩意乃是皇宫里头流出来,专供贵人们出入宫禁的身份令牌。
方祈曾听他的师父说过一句盗家箴言,叫做“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方师父时常拿这句话教他,他自小耳濡目染,也将这一句箴言当成了他这一生最重要的志向。
而且,据他师父说,窃国,从盗家箴言上来讲,不仅是那劳什子打打杀杀、改朝换代才叫窃国,能进皇宫一趟,盗得几样稀世珍玩,青史留名,也算是窃国了。
方祈右手握着还带有余温的琵琶玉带钩,左手拾起那一方冷若冰霜的令牌,他回想起师父当时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入宫盗宝的经历,心中羡慕,看着那一枚令牌的眼神也变得炽热起来。
如果他偷了这枚令牌,也进宫盗宝一次,是不是也算是实现他窃国的人生理想了?
方祈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咽下一口口水。
然而作为全天下最有原则的盗圣一脉,一只雁过只拔一根毛,绝不贪心多取,也不坏人生计,方祈既喜欢那枚雕工精致的白玉钩,又舍不得这枚往来宫禁的铜令牌,他左看右看,一时之间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窃钩还是窃国?这真是个问题。
要是师父还在身边就好了。
方祈心底叹息一声,他与师父方无道上次见面,还是三个月前盗圣在蜀中成都盗得天下第二锦之后的事。
从金陵到蜀中,光是去程的船资就得花半个带钩,更何况他也不知道师父是否还会继续在成都停留,若是千里迢迢扑个空,那可亏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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