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舟车劳顿,甚是辛苦,婉言谢绝了秦方的好意。知府见苏朗没有这个意思,就也没有再邀,又殷切一番,尽足了礼数,方才离去。
苏朗带着星珲去驿馆客房安置,让他先休息一会,晚上带他去城里逛逛。
他们二人正说着话,凌启径直走了进来,关上房门。
凌启表情严肃:“领头的那个刚入归一,三个合道,剩下都是灵虚离识。”
是在说刚才遇上的流匪。
苏朗冷笑一声:“敬王好大的手笔,要不是几个离识境的外露杀气太重,还看不出来。”
中州是帝都所在,一向治安稳定,他们又离安繁城不远,好好的官道突然冒出几十个流匪,越想越蹊跷。
苏朗适才打开轩窗往外看了一眼,几十名流匪个个眼神凌厉,目光阴冷,杀过来的时候整齐有素,配合有度,怎么看都不是普通的流匪。
所以他才和凌启将计就计,配合演了这出戏,天子影卫扮作普通侍卫,由苏朗出手击退流匪。
毕竟驸马连庶子都生了,让苏朗这个国公嫡子、天子近臣前去潋滟城宣旨,拿的出身份,打压得住人,倒也合情合理。
他们选在中宛二州交界动手,是因为安繁城以南的宛州世家门派众多,本身就是个很好的屏障,就算是察觉出有什么蹊跷,也可以有姜家这个犯上不敬铤而走险的“替罪羊”在前面顶着,无论如何也查不到离此千里之遥的江锦城头上。但他们却未必敢在中州杀人,他们要的就是知道此行到底是真宣旨,还是天子发现了什么。
若只是宣旨申饬驸马,那沿途保护的侍卫内功必不会太高,若不是……那来的就绝不是十来个侍卫这么简单。
“都吩咐下去了,想必这一路还有他们的眼线,做戏做全套,我们在安繁城休息两天,装装侍卫受伤的样子。”
苏朗颔首,“有劳凌统领。”
凌启点点头,装作禀完事情的样子,退了出去。
宛州,江锦城,敬王府。
娇妾美婢卧在怀,琴音瑟鸣闻于耳。
敬王凌熠斜卧在榻上,吃了颗佳人送到嘴边的葡萄,又调笑着捏了捏美人艳若桃李的小脸,直逗的人含羞带怯,娇嗔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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