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融的一幕让谢桑一瞬间发不出声来,刺得她眼睛疼。
坐在病床上的男人看到了她,眼睛里带着些惊喜,声音却透着苍老和疲倦,“桑桑,你来了。”说完之后似乎是气息不稳,咳嗽了两声。
在场所有人都看向她,谢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摆在了刑架上的囚徒,被人参观一样。
“你怎么来了。”秦诗玉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挑衅。
谢桑若无其事撩了撩头发的说,“不好意思,我走错了,我朋友在隔壁。”
准备转身离去,秦雄胜咳嗽着说,“桑桑,过来。”
谢桑忍着痛,强迫自己不要一瘸一拐的那么狼狈,平稳的走到了秦雄胜面前,而在自己看到秦雄胜的那一刻,谢桑的眼睛红了。
原来在童年的她眼里无所不能的男人也会老,还没满六十岁的他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皱纹也爬上了额头,眼眶有些下陷,上次见到感觉苍老了太多。
然后她一瞬间眼睛酸酸的,故作冷漠的看着他问,“你好些了吗。”
他从被子中伸出手,握住了谢桑的手,他的手也没有小时候那么又大又有力气,只是依然很温热,谢桑并没有抽出来。
“爸爸好多了。”秦雄胜问,“桑桑,最近过得怎么样。”
“都挺好的。”谢桑回答,“那我先走了,我朋友还在等我。”
“好。”秦雄胜温柔的看着她,嘱咐说,“路上小心。”
谢桑转身,依旧是强忍着疼痛正常的走,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就绷不住了,眼泪一直往下掉,视线都模糊了,蹲在了墙角哭得浑身颤抖。
温暖的怀抱抱住了她,让她的脸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一只手轻轻的沿着她的背顺着,身上依旧带着独属与他的味道,秦奕驰声音低哑的说,“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