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隔壁的红铜色的大门,仿佛门后躲着一大团暖而沉的云团。到底是走了过去,手掌贴着金属门板,冷冷的,她对着门板悄悄的说几个字,回神过来,自己都不知道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公司同事看到她,那目光都是带着秘密似的,窥测她的表情分析她的动向。当然她不会给他们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东西,至于冯立农,秘书说他不在公司,被外派到青岛去做一件环保建设的案子。
眨眼过去一个礼拜,公寓的墙上挂着一只挂历,过节时公司统一发放的,她一页页的撕,竟然把罗良玺不在的时间记得很清楚,隔壁果然没有动静。她出门、进门,去阳台吹风,那边都是一片黑暗。
他们的通讯截止在离开旧金山的那天,被她清空了,她还是盯着清空处,仿佛上面的字句都还在。
原来她的记忆力这么好。
半夜十二点,她习惯性地在隔壁的大门上靠一会儿,给珂遂良打去电话:“人安排好了吗?”
他说好了,然而假模假样地咳嗽:“三更半夜地,你在人家罗总门口干什么?”
珂珊咬牙:“不该看的别看!不该管地别管!”
珂遂良哼哼:“你叫我别管的啊!”
珂珊还要说,忽的背后空了一瞬,身子突兀地往后倒,却是倒进一处温暖结实的臂弯。
讷讷地转过身来,罗良玺穿着雪白的浴袍,一手搭在扶手上正对着她。
她连他的眼神都看不清,毕竟那种眼神她不太能接受,又太受蛊惑,似乎世界所有的美好都贮藏在里头,魔镜似的吸着她的灵魂,然后糊里糊涂地就被请了进去,想说话,喉咙又有些痒,咳了两声才道:“我不知道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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