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沈氏和一旁的绿菲、芄兰皆忍不住暗暗垂泪。
沈氏将傅明扶起,让他在案前坐下,自己先洗净双手,拭干,再接过芄兰敬递而来的梳子,在方才亮起的烛光中,一下一下,细致轻柔地梳理着傅明的一头青丝,随后手法娴熟却又动作缓慢地为他将头发束好,并戴上绿菲捧来的雕莲玉冠。这番动作,她已事先练习了不知多少次,以求一气呵成,完美无缺。
傅明站起转身,的确已有翩翩儿郎之姿,像初次经冬,霜雪融化后的一株青松,挺拔清俊。
“明哥儿,从今日起,便成年了。老爷临终前,为你取了表字。”沈氏从袖袋中掏出一个锦囊递与傅明。傅明双手接过,打开,里边是一张素笺,素笺上以遒劲有力的笔画写着二字:
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