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伤势虽重,却不过是皮rou伤,断不会伤及性命,喝上三日的汤药,再养上几日便能康复。”
听得这话,颜珣浑身上下紧绷的皮rou尽数松懈了下来,含笑道:“如此便好,为求万全,劳烦宁卿明日再来诊脉罢。”
宁御医应诺,行过礼后,便退了出去。
陆子昭为顾及颜珣颜面,待宁御医走远了,方朝颜珣道:“公子有令,陛下即刻起不得出这归雨轩,待大婚当日才可出去。”
那萧月白竟是要将他囚禁在这归雨轩么?
颜珣懒得动怒,嘴角噙起一丝讥诮:“萧相可还有甚么要吩咐的?孤无不依从。”
陆子昭闻得颜珣话语中的讥诮,道:“陛下且早些歇息罢,命內侍来看顾韩大人即可,明日一早在下会送嫁衣来,若是尺寸不合适,也好及早做更改。”
“孤自会看顾行之,你且下去罢。”颜珣一挥衣袖,“莫要在此处碍了孤的眼。”
陆子昭行过礼,便出了这归雨轩,又命了几个得力的手下看守归雨轩,才出了宫去。
颜珣取了一件干净的亵衣来,为韩莳穿上,遮住其一身纵横交错的伤痕,他手势轻柔,生怕弄疼了韩莳,待亵衣穿妥,他额间已溢出了一层薄汗。
一个余时辰后,內侍端了煎好的汤药来,汤药呈深褐色,散着苦味,白气袅袅,将苦味蒸腾了开去,颜珣一手将韩莳抱在怀中,一手小心地将药喂韩莳喝了。
韩莳尚在昏迷中,勉强将一碗汤药饮尽,末了,却轻咳一声,吐出了小半的汤药来。
颜珣将药碗放在一旁,取了锦帕来,细细地拭去韩莳唇角、下颌以及脖颈沾染的汤药。
韩莳因颜珣这番动作,寻回了些许神志,哑声道:“阿珣……你切不可……”
还未说完,韩莳却又昏迷了过去,因其声量过低,颜珣只闻得韩莳唤他“阿珣”,并未听到剩余的四个字。
颜珣望着韩莳,又身在熟悉而陈旧的环境中,脑中不由地忆起了往事,他幼年时,韩莳乃是他异母兄长的伴读,韩家是削尖了脑袋才将韩莳送入宫中做伴读的,但韩莳却因兄长欺负了他,一时气愤,与兄长口角了几句,兄长不是好脾气的,动手打了韩莳,韩莳不甘示弱,亦出手还击,兄长较韩莳强壮许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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