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俩载,但经手的人命官司却不少,手上沾了不少血,纵然是穷凶极恶之徒在前,他都从容不迫,但眼前这颜珣不知怎地竟令他生了被步步紧逼之感。
颜珣不再理会周惬,只抚过萧月白的面颊,低声道:“先生,你且快醒醒。”
周惬定了定神,道:“陛下已将二殿下谋害太子殿下一案交由微臣审理,待审理结果出来,倘若二殿下无罪,便当场释放,倘若二殿下有罪,则须交由陛下定夺,是以,殿下方才之言却是过了。”
颜珣站起身来,指了指萧月白道:“先生身子弱,关了一夜的牢房,便昏睡不醒,好似有些发热,劳烦周大人将先生换个地方好生安置,再寻个良医诊治。”
“这……”假若颜珣当真是谋害储君的元凶,那颜珣的先生萧月白即使与此无关,亦难逃牵连,寻个良医尚可,换个地方安置,如若被他逃了去,便是自己的罪责了。
周惬心中有了一番计较,道:“萧先生还未洗脱罪名,不可出这牢房,若不是他有恙,今日本当接受审讯,殿下且放心,微臣虽不能将他换个地方安置,但定然会寻个妥当的大夫为他诊治。”
颜珣望了眼萧月白,走到牢门前,盯着周惬道:“便先如此罢。”
周惬命人将牢门打开,颜珣便矮身出了牢房,他一出牢房,立刻有俩衙役近得身来,他闪身避过要来制住他双手的衙役,背脊挺直,伸手拍去身上沾染的稻草碎屑以及尘埃,又瞧了眼萧月白,语气平缓地道:“走罢。”
周惬对一旁犹豫不定的衙役道:“尔等切勿无礼,二殿下如何会是擅自逃狱之人。”
颜珣扫过周惬与众衙役,走在了最前头,身姿昂然。
经过其中一间牢房时,忽地,有石子滚动之声乍响。
颜珣脚步不停,心道:不好,莫不是颜环还未出去罢。
周惬亦听到了这声动静,他即刻停下脚步来,一手夺了身旁衙役的一支烛台,一手刷地推开不曾上锁的牢门。
烛光将逼仄的牢房照亮了大半,里头并无古怪之处,自是不会有一个活人。
周惬拿着烛台,疾步走到将烛光未及之处,烛光利落地破开层层昏暗,显露出来的不过是生了霉斑的墙面与一块凸起发臭的菜渍。
他回过身,方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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