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脖颈,文帝抬手以自己亵衣的衣袂轻柔着擦拭陈氏少年的额头,同时扬声道:“快!传御医!”
被一众暗卫围困于殿前的颜珣见一内侍匆匆出去了,不多时,宁御医又慌忙入内,心生忧虑:莫不是父皇早已出事了罢?
他一一扫过面前的暗卫,厉声道:“放我进去!”
暗卫无文帝的吩咐,不敢将持剑进入栖云殿前殿的颜珣放了去。
颜珣知晓自己断无突破包围的可能,又甚是担心文帝的安危,一时间想不出旁的法子,只能故技重施,快手将躺在地面上的利剑拣了起来,架在脖子上,复又道:“放我进去!”
面前的暗卫丝毫不动,颜珣心一横,默念了一声“先生”,便将剑锋压入了自己喉间的皮rou,柔软的皮rou登时破了开来,guntang的鲜血或直接从破口淌落,或间接从剑身蜿蜒至剑尖淌落,而后一滴不差地渗入了他一身月白色的软缎子的丝缕之中,伤口不深,瞧来却是可怖。
见状,暗卫尽数吃了一惊,颜珣不过十五岁的少年,为见文帝,竟然对自己这般狠心,且面色如常,当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在颜珣的步步紧逼之下,暗卫连连后退,颜珣终是到了文帝面前,文帝背对他坐着,他看不见文帝的情状,急声唤道:“父皇。”
文帝闻声回过首来,乍见颜珣这副模样,先是吃了一惊,紧接着却是厌恶地朝暗卫道:“礼部侍郎适才已禀报孤,这二皇子颜珣欲要行刺于孤,尔等无能,竟让他污了孤的将他拿下,押入死牢!”
颜珣面色煞白,被文帝诛心的字句击打着,全无见得文帝完好的欢喜,他的口中如同含着一大把碾碎了的黄莲:先生,我原以为父皇即使不疼爱我,也会顾念我的性命,岂料,我于他而言,全然及不上旁人的一句谗言。
先生,我痴傻得厉害,我竟还希冀过我这回若是能从赵家手中救得父皇,父皇便会拿正眼看我……
先生,我竟为了一个开口就要取我性命之人伤了自己……
先生,你会心疼的罢……
先生,我很想你……
颜珣在心中一遍一遍呼唤着萧月白,期间,利剑失手,双手被暗卫死死地钳制住了,整个人亦被拉拽着向外头拖去。
他不作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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