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迅速从颜珣的眉眼滑落下去。
“萧相……”颜珣探了探萧月白的鼻息,鬼使神差地道,“快去请宁御医来。”
一众朝臣本就应等颜珣出了起月殿之后,方能离去,他们眼见韩太后行刺颜珣未遂,反而刺中了萧月白,俱是一惊。
颜珣语调平缓:“众卿且散了罢。”
一众朝臣不敢滞留,鱼贯而出。
少时,宁御医匆匆而来,乍见颜珣怀中的萧月白后腰以下的衣衫全数被鲜血浸透了,不由吐息一滞。
颜珣松开捂住了萧月白伤口的手掌,语气略生焦躁:“还不快些为萧相诊治。”
宁御医先为萧月白止了血,才去诊脉,须臾之后,他蹙眉道:“萧大人怕是熬不过今夜。”
今夜?
颜珣不置可否地颔首,不再言语。
“微臣先开副药方子,试试能不能吊住萧大人的性命。”宁御医将萧月白包扎妥当,而后便亲自抓药去了。
骆颍近得颜珣面前,恭声道:“由我将萧大人抱回寝宫去罢。”
——萧月白、颜珣成婚三年,萧月白不顾颜珣的意愿,无一日不宿于颜珣寝宫,且日日揽着颜珣入眠。
颜珣本该将萧月白交由骆颍,但不知为何听得“抱”这个字眼,直觉得甚为扎耳,便道:“不必了。”
他将萧月白打横抱起,一路抱回了寝宫,又放在了床榻之上。
萧月白的身子一接触到床榻,登时转醒了,他深深地凝望着颜珣,奇道:“阿珣,你不是将要得偿所愿了么?为何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