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窜而下,淌落了一地。
萧月白疼得倒抽了一口气,苦笑道:“阿珣,你若不愿让我再看你一眼也便罢了。你勉强听我说会儿话可好?”
他忍受着钻心的疼痛,说话甚为吃力:“阿珣,不管你信亦或者不信,我都要与你说,我确实不曾想过要谋朝篡位,我费尽心机坐上丞相之位不过希冀着能入你的眼,我逼你下嫁不过是怕你娶了旁人,我见不得你为旁人神魂颠倒,更见不得你与旁人有肌肤之亲,我一想到许你有一日会与一个才貌出众的女子琴瑟和鸣,我便嫉妒得快要疯了……”
“阿珣……”他咳嗽了一阵,神志逐渐模糊,“阿珣,我初见你便丢了心神……”
“阿珣……阿珣,我错得厉害,我不该强逼于你,害得你这近四年间无一日开怀……阿珣,待我死后,再也无人阻扰,你……你便娶一个合意的女子成亲罢,许明年我的祭日之前,你便会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阿珣,待我死后,我全数的财物皆归你所有,权当作我补偿自己这些年对你做的错事……阿珣,你身为天子,应当日日勤勉,安定社稷,为百姓谋福祉……阿珣……阿珣……我喜……”
萧月白的声量愈来愈低,末了,几不可闻。
在萧月白一番剖白间,颜珣思虑再三,心下终于清明,他猛然回过首去,方要坦率地表白,倒于血泊之中的萧月白却猝然扎入了他眼中。
却原来,萧月白适才是忍着剧痛与自己说话的么?
萧月白当真会死么?
萧月白倘若死了,自己该如何是好?
颜珣走到萧月白身边,跪下身去,将他抱在怀中,道:“萧相,我的心口疼得厉害了。”
怀中的萧月白已是吐气多进气少,颜珣如他所愿,垂首吻了上去。
萧月白假若尚有意识,对此必然欣悦不已,只可惜萧月白已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一吻毕,颜珣扬声道:“宁御医何在?”
宁御医本就候在门外,听得颜珣唤他,立刻推门而入。
他见萧月白大半沉于鲜血,急匆匆地为萧月白止血,只是这血好像要流尽了才肯罢休,半点止不住。
他心生一计,朝颜珣恭声道:“陛下,将那千年老参熬了汤药或许能够救得萧大人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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