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
他面色稍染酡红,抬首去瞧颜珣,颜珣面上喜怒难辨,半隐于衣袂的手背上却是发紧,显然正在绞尽脑汁想着诗句。
他复又垂下首去,饮尽了一盏桃花酒,这桃花酒度数不高,桃花香气四溢,入口绵软,口齿留香——此次诗会的诗题便是这桃花酒。
那废弃的道观藏有赵家囤积的粮草,昨日萧月白被查获之后,他早已将粮草移至别处。
第110章 合·其二
京城的米价几乎一夜之间便降了下来, 二皇子颜珣更是在街头足足布粥十日,直至米价降至较涨价前还低上一钱方作罢。
又一日,主谋赵曦被推出午门斩首, 其父以及其两个年过十六的儿子均处以绞刑,其母、五岁幼子、妻妾、三个未嫁之女、二子的妻妾、孙子、兄弟姐妹全数没为官奴官婢,家中奴仆、资产、田宅亦全数没官, 其叔伯子侄流刑千里。
又五日, 文帝上朝,德高望重的镇国公直言东宫空虚, 不利社稷安定,奏请尽快重立太子。
余下的二皇子颜珣、三皇子颜玘以及四皇子颜环各有拥护者, 其中以三皇子颜玘声势最盛。
三方争论不休,是以太子之位悬而未决,及至芒种都未有定论。
这日, 颜珣念过书后, 便在一软榻上小憩, 双目一阖上, 即刻昏睡了过去, 不知怎地萧月白又入了梦来。
梦中的萧月白将他压到了一书案上肆意亲吻, 指尖细细地摩挲着他的面颊。
这原该是旖旎之事,但被压下萧月白身下的自己却不知为何面无表情, 双目望着虚空处的一点,心生厌恶,双手死死地扣着书案, 只吐息在迫于无奈之下稍稍紊乱。
而压在他身上的萧月白更是满面凄然,一双桃花眼中无些许光彩,仿若是一丛灼灼的桃花盛极而败,覆在他身上的手指甚至微不可觉地打着颤,好似生怕被推开了去。
一吻毕,他果真将萧月白推开了去,以一盏凉透了的阳羡茶漱过口,又取过一张干净的锦帕来,拭去沾有萧月白气味的唇瓣。
萧月白立于一旁,伸手欲要去揽他的腰身,却被他避开了去。
他淡淡地瞥了眼萧月白,道:“萧相,你若无事便退下罢,勿要在此污了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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