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得不陪着说些不咸不淡的安慰话,想来也是无趣。叶祺先送了他,然后往陶然家开的路上,车里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众人不约而同把车窗降到底,秋意已深,夜风实在谈不上温柔,但谁也没说一句冷。
到了楼下,常铮低声道了谢,先一步推门下车。叶祺忽然回过头来,喊住正要跟着走的陶然。
“你一点都不知道?”
连多做一个表情都觉得累,陶然看向好友的眼神平静到几乎凝滞:“……不知道这么多。”
“那……别冲动,有些话如果不好说,那就先别说。”
“嗯,谢了。我自己有数。”
折腾了一晚上,情绪大起大落,常铮自己大概也觉得受不了了,下了车就直接上楼,没顾得上等陶然一起。他平时是何等周到的人,陶然心头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酸的苦的一起都打翻了。慢他几步上楼,陶然却看他人还在门口,指纹锁响了好几声,门还是没开。
“我手上有血,可能识别不了,你来吧。”
陶然走过去自己试了一下,还是不行,只好翻遍口袋找出纸巾来,小心擦拭了一遍沾了血的识别区域,两人这才进得了门。
消毒清创都是他自己做的,陶然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没去帮他。过了一会儿见常铮拿了衣服进浴室,想到那刚涂过碘酒的手,他终于还是坐不住了。
移门拉开,里面常铮刚脱了上衣,正小心地拧毛巾要给自己擦身。
陶然很想去帮他,这一晚发生的种种事端却像一堵无形的墙,让他实在没法若无其事。准备说出口的“我帮你吧”,最后还是换成了心底真实的声音。
“你和吴归舟,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铮背对着他,停住了动作。
漫长的沉默如有实质,陶然逐渐开始感到呼吸困难。隐隐地,他意识到自己此刻感受的艰涩与常铮的相比,难及万一。
浴室外墙上的挂钟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家里的大人都屏住了呼吸,它还在毫无眼色地叫嚣着时间的流逝。寂静如一只看不见的手,正握住陶然的心脏,缓缓收紧。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等待,转身出去的时候,常铮仿佛耗尽半生勇气,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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