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瑜坐回了小板凳上,盯着床上的林迟出神。
他到现在还没反应明白老大夫和里正是怎么个想法。
所谓的哥儿和男人其实区别仅在于一方能孕育子嗣一事上,然而就是这一点却将他们划分在世俗的清规戒律那一端。
要像个姑娘家注重名节、要时时刻刻注意与人保持距离,一举一动都要极其小心,走到外面要遭到外界的异样目光……明明有的人腹中雄韬伟略不输那些七尺男儿,却只能被拘束在后院的一方天地中郁郁终老。他们也没缺了什么多了什么,却要被平白无故圈定在世人画出的界限中,稍有逾越就会被批/判为时代的异端败坏了风气要被沉塘审判浸猪笼。何其无辜。
林迟的脸色通红,陆辞瑜拿手背探了探,一片guntang。
他又开始烧起来了。
陆辞瑜匆忙从空间中翻出一个温度计,刚要掀开林迟的被子,手蓦地顿住。
将手伸在被里将温度计夹在人腋下什么的……怎么看都是他在占人便宜耍流氓啊……
陆辞瑜自嘲几声。刚刚才吐槽完这个世界的封建落后,转眼他就也被这股封建思想给同化了。
饶是如此,陆辞瑜仍旧将温度计收回空间,重新翻出了一个口腔式温度计,记下时间出门重新提了一桶水。
他将帕子放到水盆里打湿,草草拧了几下舒展开,转身刚要放到林迟的额头上,就见刚刚还在深深睡着的人此时睁开了眼睛,一双漆黑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第6章 识药
见陆辞瑜望过来,林迟艰难的勾了勾嘴角,想要扯出一个微笑。
陆辞瑜连忙制止他:“别动!”这孩子嘴里还有个温度计呢,不小心掉出去就不好了。
林迟被他吓了一跳,僵着身子呆呆的看着他,瞪大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陆辞瑜有些好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怎么跟只兔子一样。”
林迟发质极好,陆辞瑜禁不住又摸了几下。
他的状况较之先前已经好上许多了,陆辞瑜掌心带来的温暖触感仿佛仍在头顶盘旋不散,林迟侧过头,静静地将他的一举一动敛入眼底。林家啊二伯一家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被抛在了脑后,满心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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