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倘若被吊一夜,还不知能不能活。大嫂听了胸闷气短,眼前发黑,话也说得不利索了,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脸上的表情狰狞得像要吃人。
“好啊你!撇下我男人不管,自己去喝花酒,是不是存心想弄死他?你以为轮得到你继承家产吗?即使老三高中了不要这份祖业,那也是我们老大的!”
二嫂听了这番话,不服气起来,尖着嗓子叫道:“一个妈肚子里蹦出来的,凭什么我男人没有?!”
大嫂骂道:“你出什么头?金银首饰他送给野鸡,也不给你!”
二嫂气得发昏,失去理智。正好看到下人倒马桶,立刻抢过来,挖出一堆屎,塞进大嫂张开的嘴里。
“贱人!”大嫂被糊了一脸,尖叫起来,发疯似得和她扭打在一起,扯头发、挠人,十八般武艺都上了。周围想劝架的,也被大嫂脸上的米田共吓退了。
这时候,山里的猎户来了。他们早上检查陷阱,发现薛老大,立刻将他放下来。但冻了一夜,人已经发起高烧,乱说胡话:“弟妹、我晓得错了、我对不起你……”
大嫂和二嫂还在打。薛老爷边叫医生,边派人找薛墨。寻到时,他因肚子饿,正在挖土吃。原来他滚下山,磕了脑袋,变成傻子。回家后,只“嘿嘿”笑。
这下子,秀才中举的美梦彻底破碎了。薛夫人又气又怒,躺在床上恶狠狠地咒骂侯小妹。骂完后问给她把脉的医生:“我没事吧?”
医生不咸不淡地说:“没大问题。就是瘫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