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击倒不信服它的强者。」
如她强悍、刚直的父亲。
「不过我不是强者呀!我是风中的芦草,风强时我弯腰,风小时我昂首挺胸,我晓得刚易折、水断金的道理,你就不用担心我这个爱闯祸的女儿了。」
她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她有当汉奸的特质,如果她活在二○、三○年代的上海滩,杜月笙那类的军火商早被她干掉了,取而代之成为一代富婆。
风吹墙头两边倒,识时务者为俊杰,硬碰硬的好胜心并非缺少,只是少到几乎要用显微镜观察,否则难以察觉少量且奄奄一息的微小细胞正在苟延残喘。
「你就像你父亲不知道大风大浪的可怕,老以为老天是站在你们这边……」一剎那间,蓝翎的思绪回到芳华届双的年代。
那时她是多么天真无忧,不知人事无常的享受爱人呵宠,镇日作着美丽的梦,以为从此幸福就在身边,再也没有人能令她如此快乐了。
倒卧在野坡上接受阳光的洗礼,沐浴月光下与鱼儿嬉戏,风是他们的信差,雨来通报爱情的叩门,满地花儿是无言爱床为他们开怀着。
点灯的星星在微笑,萤火虫穿梭草丛里,纺织娘的鸣声呼应着草绿色小蛙,入夜的生命力在瞬间活了起来。
而他们却在奔跑着,做着人们眼中禁忌的事……
「妈妈!你在想什么?」未免太入神了吧!完全忽略她的存在。
每回只要一涉及与亲生父亲有关的话题,母亲总会陷入亘古的回忆中走不出来,老要人家一再叫唤才清醒似的回过神。
蓝喜儿心里是同情魏天执比较多,他有着十分可敬的伟大人格,明知母亲的心并不完整,仍不改初衷地放下深情,这份真心叫人为他抱屈。
可是他甘之如饴,旁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反正爱情的确会让人盲心,她一定不重蹈覆辙。
「啊!我们聊到哪里了?」瞧她又神游了,这毛病老是改不过来。
哪是聊呀!根本是看她发呆。「聊到你要把心放开别为我烦恼,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舒舒服服地当你的魏夫人就好,喝喝下午茶打发时间。」
静静看了她一眼,蓝翎苦笑的摇摇头。「嫌我啰唆了是吧?」
儿女养大了是高飞的野雁,时候一到哪能不离巢。
「妈!你别装出一副孤苦老人的模样博取同情,你问问咱们华人社区有几人能有你的快活。」白眼一翻,她在心里默念十遍「我家门前有小河」。
不过她打开房间窗户往外一瞧,航船密布的港湾尽是一片湛蓝。
海洋,是天空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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