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你不该无视自己的安危,一个女孩子独身驾著帆船在海上旅行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光凭想像他就为她提心吊瞻。
海的广大无情他亲眼目睹过,时而风平浪静,如安静的修女不发一言独坐冥思,时而浪掀丈高狂风怒吼,力拔山河般要毁灭世界。
海鸥号在近海处逛逛算是艘大船,闲来当休闲游戏倒是无妨,至少有危急情况发生时尚来得及救援。
可是航行在仿佛无尽头的大海中,它只是沧海之一粟,渺小得叫人无从在一片蔚蓝里窥其一点航迹,甚至是一头座头鲸都有可能撞翻它。
以前的愚勇他来不及阻止,从现在起若没有他的同意,她休想再一个人上船,即使她拥有十年以上的航海经验,照样没得商量。
暗自好笑的蓝喜儿拍拍卡维尔的背,看能不能让他好过些。「以後我会小心点,你尽管放宽心。」
「还有以後?」瞪大了眼,他考虑要不要先毒打她一顿,教教她人心的险恶。
「我是说以後绝不会冲动行事,一定以你的意见为意见不乱跑。」男人像孩子,需要人哄的。
以她对男人的了解来说,女人的顺从可以满足他们大男人心态的虚荣,嘴巴甜一点肯定有益无害,捧得他晕陶陶地自然气消。
虽然不一定做得到,对方听来也舒服,明知她蜜里藏苦汁照吞不误,气在嘴上可心里早已一团和气。
「为什么我觉得再度相信你会显得更加愚昧。」心已软化却不肯轻饶她的卡维尔没好气的道。
「那是因为你生性多疑,连善良如我的老婆都列入怀疑对象。」她真的没骗他,只是彼此认知上的差异。
早一天到和晚十一天到有什么关系,反正迟早会到,目标不变,伦敦雾城不会因此长脚走开,随时都能和它道句:哈罗!
远方的黑色陆地正是欧洲大陆,绕过英吉利海峡前往北海只需三百海哩行程,伦敦泰晤士河的出海口不就在前方,还怕夜路茫茫吗?
不敢保证次次出海都能有惊无险的平安归来,但起码她不曾出过事,运气好得有如神助,所以他的担心是不必要,生死早由天注定。
说不定她哪天走在街上看小丑表演,一架失控的民航机掉下来,她想逃都无处可逃,倒楣的成为罹难名单之一。
「老婆,你确定你值得信任吗?」善良不代表值得信任,两者画不上等号。
善良的人同样有半颗邪恶的心。
她该不该为自己受到的羞辱提出抗议?「到目前为止你仍四肢健全未葬身鱼腹,我想我还不致太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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