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如圣母般的平和笑容,蓝喜儿转过身注视朝她伸出手的男子,回应只有冷淡二字。
「後悔吗?」
中枪的男子按住胸前伤口,忍著惶讶。「你……你对你的丈夫一向都这么……残忍吗?」
「不,我只对我丈夫以外的男人残忍。」原来,她的心也有冷酷的一天。
看著他的脸她竟有一丝哀伤,向来开朗的心蒙上一层阴影,她不知该恨他还是感激他。
或者两者都有吧!
是什么样的性格造就他不肯服输的偏执,明摆在眼前的事实怎么也不愿相信,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走过的错误。
她是同情他的,但是她还没准备原谅他,因为他不该一再测试她的爱情纯度,让爱变得廉价。
记得一位朋友曾说过:糟蹋爱情的人,不配得到爱情,老天会惩罚亵渎爱情的人。
他便是最好的证明。
「你怎么可能还能认得出我是谁,你根本连头都没抬起来。」杰洛激动的朝她挥舞著拳头,血流得更快。
「不需要用眼睛,当你走近我时,我已经感觉到你不是他。」她将手放在心脏跳动的位置。「我用心来看。」
苦笑著,他像是放弃的仰头一倒。「我输了。」
「输?」笑著蹲下来为他急救的蓝喜儿,故意弄痛他那痛得不得了的伤。「人生是一场没有输赢的赌局,每个人都是赢家。」
「赢……赢家……」天呀!快痛死了,她一定在报仇。
「活著就有希望,战胜自己不就是赢,何必去和别人争呢!」还好,伤得不深嘛!
只有高中文凭的她处理起伤口宛如专业医生,正确的判断子弹嵌得位置,用力一压,再用要人以威士忌消毒过的水果刀轻轻一剔,和血的小铅弹就弹了出来
反正镶了钻石的白纱礼服也用不上了,乾脆撕一撕充当纱布,她从来也没喜欢过白色的礼服,是为了迎合丈夫的喜好才勉强穿上。
「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好好的一场婚礼搞成这样,早知道她就不叫他们重新举行一次。
自责又担心的葛丽丝心乱如麻,整个思路杂乱无章,完全失去平时的精明,神智浑沌地只想知道儿子有没有事。
「没什么,只不过他又开了大家一个玩笑,结果得到了报应。」蓝喜儿熟练的医疗手法,连一旁挽起袖子准备帮忙的医生都大为称奇,直问她是哪一所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不过她不好意思回答是野战医院,「打工」三个月而已。
「又?」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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