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后来告诉自己,与他计较作什么!
阿清在当夜一点多才回来,我告诉她这件事。
“姓刘的?可是刘天威?”阿清诧异的问我。
“是。”
“他倒真是不识趣,我代他向你道歉好了。”阿清说。
“你约了他,干么人又不来?”我责怪阿清。
“我忘了呀。”阿清说:“这年头,谁要去看电影呢?”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个人确实是没有味道。”
“可不是?来了也是白来。”阿清打个呵欠,“累死了。”
“活该的,每天晚上这么晚才回来。”我说她。
她笑笑,转个身就睡看了,乌黑的头发散落在手臂上。
我却呆呆的失眠。
即使这个姓刘的是个不识趣的人物,不过如果他来等的是我,我倒不会叫他失望。
也许从来没有男孩子为我等过一个钟头,也许我心肠软。
这样的事情,每隔几个星期,总得重复一次。
我也习惯了。
假使开个铺子,有这么门庭若市,倒也赚了大钱。
阿清改行做女明星女歌星,倒也会吸引到观众。
我是实在嫁不出去,阿清是玩疯了,不想嫁。
“到廿九岁嫁还不迟呢,现在玩玩,多好。”
“玩什么?女孩子没有什么好玩的,总吃亏。”
“吃亏?姐,你也太老式了,怎么会吃亏呢?”
阿清呵呵的笑了起来,我看了她一眼,不响。
“这年头你还在灌输我那些'一失足成千古恨'的话?”
她在嘲笑我。
“姐,算了吧。现在我就是不玩,人家自来玩我。”
“听听看!天下哪有这种理论!”我给她气坏了。
“你不相信,等着看好了。”阿清笑咪咪的说。
“幸亏你也二十出头了,干什么我用不着理!”
“只是姐姐,你又干么一天到晚关在屋子里呢?”
“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你也别管我了。”我说。
“出去散散心嘛。下星期我们有一大堆朋友去野火会。”
我不响。
“──你也参加,好不好?朋友都说从未见过我姊姊。”
“我没有什么好见的。”我苦涩的说:“你去好了。”
“是不是我又得罪了你呢,别这样好不好?”
“我走不动。”我说:“而且又怕冷,别理我。”
“我会照顾你的,保证你玩得舒舒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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