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次在菲河岸边,方生给自己讲过龙老先生讲的那个郑板桥刻苦学习的故事,说是郑板桥晚上睡觉时在自己的妻子背上画字,妻子问他:“你在划什么呀?”郑板桥回说他在练字,妻子就说了句:“你有你的体,我有我的体,你为什么不在自己的体上练呢?”郑板桥从妻子的话中悟出了另一层道理,他开始刻苦练自己的字,以后就有了“板桥体”了……艳芳把方生讲的故事和他今晚的话联系起来,忽又想到了方生这个人,他有那么多丰富的知识,远远超过了他的年龄和阅历范围,这都与他自小用功分不开的。而父亲那种人空有着吓人的架式,整天只想着向上爬,用心于人际周旋,制服别人,没一点真才实学,反而瞧不起方生这样的学生,这世道真不公平啊……她想着想着,不觉长长地叹了口气。
方生刚要拿起毛笔,听艳芳叹气就停了下来,他奇怪地问:“你为什么叹气呀?”
艳芳半天不吭声,她好象有了一些心思。仿佛从遥远的天际边突然间飘过来一道云翳,掠过她那明朗而妩媚的脸蛋,她变得沉郁起来,挪动步坐到了床沿上。
方生的寝室总共放了四张双人床,上铺一直空着,只放些学生们用的杂物行包之类。此刻艳芳就坐在紧对方生写字桌的那张床的下铺上,大而无神的眼睛目视着那张写字台,显出心事重重的样子。
方生感到不解,他站在艳芳的面前,把两只手插到口袋里关心地问:“你这是怎么啦?我有什么话刺伤了你吗……”
“不关你的事……”艳芳低着头说。
“你好象不象刚才那样兴致勃勃呀?”方生试探地问她。
“我想到一些事,不快活……”艳芳闷闷地说。
方生低下头仔细看她,果然是眼泡红肿着,就象刚刚哭泣过不久,他这才不安地把话回到头问:“你今晚怎么啦?你从什么地方来?”
艳芳就把她爸爸在县里训话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方生听完她的诉述,随口说:“你爸爸这也是为你好呀……”
“怎么?你也说他那种话?”艳芳不高兴地嗔怪道。
四目相对,方生感觉到艳芳在自己身上搜索什么,他的脸不自觉泛起了一丝红晕。
“你打量什么?”方生稍稍沉默后问道。
“他们说你是农村人,我看看农村人与城里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没有呀……”
“我看有!”艳芳正话反说,“你刻苦,自信,有毅力,还有智慧的大脑,丰富的知识,远大的志向……这些都是别人比不上的地方!”她激动着,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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