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能及的动作,只有短暂的一瞬,加起来大约不超过三分钟,我们就已相互默契会意地向那些小路上逃窜,我们逃窜时身体是相互缠裹在一起的,互相拖着对方的身躯,象爬雪山过草地一样生死与共的逃窜,我们互相拖动的身体激烈而富有动感,在这种惊险而浪漫的逃窜中,路灯的光线连同初夜的微风,朦胧的月色,过路的车声,统统都凝固在我们的心跳中了。
去菲县的班车全部结束了。我们又不敢在菲城的任何地方停留。我在这时已全无倦意,周身有使不完的力量在撞动,我提议由小路步走赶回菲县老家,丽雅立即同意。于是我们开始抄着土路小道往菲县的方向疾走,夜已愈来愈深,小路几乎不见一个行人,周围传出荒郊的莫明其妙的声音,但我们一点不感到害怕,这时候我们感到全世界只有我们俩人的存在,一切的一切都不在我们的思维之中,一种浩荡的博大无边的绵延不断的力量来自于我们俩人共同的内心,那是一种蜜汁般的互相渴望,充满曲折的乐趣,被人击碎后的自我完整,每时每刻产生出的对于永恒爱情的洞窥。我们的行动感动了天地,于是在天地之间产生了奇迹,在那个孤岛求生般的夜晚,在通过那些荒郊野洼荆棘小路之后;在两个人边走边吻一路拖曳对方躯体互相携扶互相依附的过程中,我们居然在天色朦朦时到达了菲县,我们没有直接去到我住的那间宿舍,而是一鼓作气地走到菲村。在村口,我们的心踏实了。我知道上海人是不敢轻易到村庄上的,单是传说中的狼狗就令他们寸步难行。
凌晨四点,我就敲了自家的屋门,母亲听到了我的声音就将信将疑起来开门,她不知道儿子为何这么早回来。当她开门见到一个姑娘时,她的表情一愣,心里像明白七八分了,她没有看清姑娘的面孔,但从姑娘的动作神态上,从那声娇嘀嘀的“大妈早晨好”的招呼中,她有八九成就断定是儿子把个仙女诳进门了。“这孩子呀,他哪能有这法道呢?别对不起人家姑娘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她低声絮叨着回到自己屋里,然后假装睡觉什么都不管了。
我这才插上门闩,把丽雅拖向自己在家时住的那个陋室。房间虽小,但母亲一直把它打扫得干干净净,为的是让儿子随时从县里回来住上一次。这次这陋室就派上了最好的用场了。我们迫不急待地紧裹到一起,让双方的身体同时摔到了床上,互相伸手扒对方的衣服,从上身衣服直到下身内衣全部扒光了,赤露地一丝不挂,我们互相偎依互相觑视对方的赤白的躯体,在灯光下闪着何等动人的光泽,丽雅把软温的躯体裹在我滚烫的怀里,我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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