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连他最后的希望也要打得粉碎。昨年查出儿子得了肾病,医院一住就是两个月,病情发展得很快,没三个月就成尿毒症,每周虽去医院做2—3次血液透析,为儿子预备的读大学的五万元钱,没几个月就流进了医院。现在儿子在家等待换肾。为了每月的透析,刘辉便卖了所有的家当,如今家里可以说只剩下几面墙壁了,还四处借债。而儿子换肾的钱,大概还要20多万,他想都不敢去想。如今,刘辉死的心思都有了,如果不是担心他撒手而去妻子瘦弱的肩膀承担不了生活的残酷,如果不是担忧儿子那双哀哀无告的眼神,他真想跳进圣丘湖里,离开这残酷的世界。
每天凌晨,就会有专人打扫景区。昨日游客甩弃的的各种垃圾,香烟盒、饮料瓶、易拉罐、打火机、报纸、五颜六色的的塑料袋等,到处都是。打扫卫生,本不属于刘辉的工作范围。但是国营大厂多年的职业教育,使刘辉成了一个闲不住的人,反正天明之后,不存在了安全问题,距早餐又还有一段时间,他就帮着别人打扫卫生。香烟盒尽是些中华、玉溪、小熊猫之类,至低也是骄子,都是二、三十元一包的烟。刘辉不明白,这世界有钱人怎么这么多,人家随随便便一包烟,就是他一、两天的工资。打扫卫生之后,还要浇灌草坪、花圃。圣丘湖公司有一百多人,除了少数的管理人员,大多数是来自于城镇的下岗职工和农村打工者,人员良莠不齐,见多了来来往往的有钱人,心里不平衡者,甚至是仇富者,大有人在,想方设法使些小聪明发泄对有钱人的不满。有的人明明吃得很饱了,临走了还用饭碗满满盛一碗饭菜转背就倒进阴沟里;有的人浇花草的时候,把水管塞进水沟里,故意忘了关水龙头,让水就那样放一天一夜。每当看见这些小动作,刘辉心里泛起苦涩的微笑,这样就能让有钱人的钱减少一分吗?嗤!他做不出来这些!老板虽然看不见这些,心里却明镜似的。刘辉到圣丘湖来上班的第三个月,老板就给他把工资涨到350元。
正吃早餐的时候,有人喊:“刘辉,电话。”电话是妻子李燕打来的。李燕说有买房的人来看房,叫他回去一趟。刘辉对着话筒许久没有说一句话,听着妻子把话筒搁下了,才甩了话筒。匆忙拔了饭,去向老板请假。老板说:“晚上能回来吗?”他说:“能。”
第6章
李燕是背着擦鞋箱给刘辉打的电话,左手拿着一双拖鞋,右手拿着电话机。这时候,听有人喊:“擦鞋—”,就匆忙搁了电话。李燕把拖鞋递给那人换下皮鞋,把皮鞋提到街角里去擦,边给皮鞋上油边想,应该去厢城附院问问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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