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浪尖上,可千万别趟这趟浑水。咱们能忍则忍,等上头一出手,咱们也算是清净了。”
时樾一口一口地、缓慢而持续地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干净净,道:“那你们小心点。”
郄浩说:“知道了时哥,我多安排几个人手盯着。”
……
安宁在等着时樾。
她坐在松软地大椅子上,盯着对面墙上参差错落挂着的油画。都是大手之作,充满了浓厚而优雅的贵族气息。
然而她眼前却浮现出中关村那条又脏又乱的街道。
她是为了谈生意过去的。如果不是那里头蹲着一个性情古怪的大佬,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踏上那样的道路。
她那时候很热衷于一条贵宾犬,从不离手。那天她上楼谈事,贵宾犬就让一个副手抱着,在楼下等。
出来的时候,就听见她平时乖乖的贵宾在狂吠。
“汪汪汪!汪汪汪!”
那么个小不点,叫起来可真是有着和它体型毫不相称的力量。副手抱着小狗,很是尴尬。
她循着贵宾的目光看过去,几米之外,一个兰州牛肉面摊的外头,趴着一条巨大的德牧。
面对着贵宾的狂吠,那条德牧很是淡定,仍然吐着舌头自顾自地趴着。偶尔抬起头来看贵宾一眼,那双乌黑的大眼珠子看着竟是温顺又坚定,充满了纪律感。
安宁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条军犬,受过严格训练的军犬。看着齿龄也不算很大,不知道怎么就退役了?还是因为无法舍弃离开军队的主人,偷偷溜了出来?
她把贵宾抱过来,这时正看到一个年轻男人从面摊里匆匆走出来,穿着电子城的带logo的员工衫,旧旧的长裤,和中关村这一带的打工者一样,要多土气有多土气。他嘴边还有些许的油腻,拿了张餐巾纸,随便抹了一下。
那一双眼却是锋利的。
他一出来,那条德牧就像弹簧一样跳起来,扑了过去。
他摸着德牧的头,疑惑地看了抱着贵宾的安宁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她笑了起来。这年轻人,正是她想要找的。
时樾已经进了门,带着一身的闯入者的气息,在她面前坐下,一双眼又暗又黑,冷得要命。
安宁微微地笑着,打量着他:纯黑而有品质的西服和白衬衣,修拔的体型,干净又冷厉的一张脸,举手投足,都有了上流社会的味道。
这就是时樾啊,当年那个毛头小子,她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亲手调~教出来的男人。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多让人讨厌的一种事情啊。她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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