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广泰,她亲自踩上门来看个究竟。
一进门,只见一室光亮。大露台外的蓝天白云直映进室内,广泰讶异地睁大了眼。
早几日这广田还住在狗窝里,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广田已决定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大方客气地招呼广泰。
“可以楼上楼下都参观一番吗?”
这时保母带绵绵上学。广泰看到孩子校服徽章上有国晶二字,她忍不住叫:“国晶?我家绣绣考了三次还考不上。”
司机同阿顺等保母一起出去。
“你有三个工人?两母女用三个人帮忙?”
广田也很内疚,的确太奢靡了,可是有了他们帮手,奇是奇在也没有太多时间空出来。
广田已懒得分辨。
“你父母知道你的奇遇没有?”
真的,广田怎么没想到这两个字:奇遇。
“我留了新电话号码。”
广田看看广泰吃完整碟蛋糕。
广泰身上有股她不自觉的汗酸气,广田知道不久之前,她也肯定拥有这种酸臭味。
一种低下层,经济情形不太好,劳动阶层的独有气息,势利的鼻子一闻就察觉。
广田叹口气。
“新书出版了送几本来看看,老实说,买是不会买的了,哪来闲钱买书。”
广泰忽然取过案头一把剪刀,走到露台,不问自取,把露台上一盘白兰花的花蕾卡嚓卡嚓通通剪光,放进手袋占为已有。
“我走了。”
“我叫司机送你。”
广泰仍然不明白一个人的际遇怎可以在短短几日内起这样大的变化。
司机回来,广泰忽然吩咐:“先送我到超级市场买点东西,再接我女儿放学,然后,到补习老师处去。”
广田只是点头。
司机轻轻说.“王小姐,我另外叫车子接绵绵。”
偏偏这时李和来上班,今日他不知怎地穿了西装,手中拿一束黄色郁金香,十分英俊,又像足是广田的情侣。
广泰傻了眼。
送走了客人。李和问:“那是谁?”
广田答:“亲戚。”
李和完全明白:“每一家都有这样的人:看不起你直至你成才,然后憎恨你一辈子,一无杀父之仇,二无夺妻之恨,可是,他就是巴不得你不得好死。”
广田笑起来。
这时阿顺忽然惊叫:“白兰花都叫人剪光了,好好一把剪刀断了插在花盘里。”
广田只得摇头。
“我唤人再送两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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