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当年美国宾夕维尼亚大学给我一个奖学金,我是穷学生,不能带着曼宁走。”
“啊。”
“两年后听说曼宁已结婚生子。”
“你呢?”
“我的前妻是意裔美籍人士。”
“可有孩子?”
“没有。”
这时,佐明的母亲诧异地说:“你问得太多了,真没礼貌。”
“不,”章先生却说:“我愿意回答。”
“结婚多久?”
“两年,生活实在清苦,我到新加坡大学任教,当年算是开荒牛,工作时间长,天气炎热,她忍受不住离乡别井之苦,要求离婚,到澳洲发展,自此失去音讯。”
“之后呢?”
“佐明,你像审问犯人。”
“她的确在念法律。”
连佐明都觉得章先生好涵养工夫。
“后来再也没有遇上合适的人。”
“可是,人海茫茫,你与母亲是怎样又遇上的?”
章信怀也有点大惑不解,“是一位许律师通知我,曼宁患病,住院已有一段时间。”
“又是许律师!”
“是,我也觉得奇怪。这位许律师是什么人?她为什么知道我对曼宁依然念念不忘?”
“你对她真的不能忘怀?”
“越来越想念,我赶往医院一看,原来曼宁同当年一模一样,一点也没变。”他宽慰地笑,“佐明,我想征得你同意,我打算向你母亲求婚。”
佐明问:“你会带她去星埠?”
他点点头。
“我呢?”佐明顿感彷徨。
“你可以来探望我们,也可以考虑与我们同住。”
“妈妈戴心脏起搏器……”
“那边医疗设施都很好。”
佐明转过头去,“妈妈”声音已经哽咽,忽然大声号啕起来。
终于失去妈妈了。
不过。是一次愉快的失落。
她一生加起来也没有哭得那么多,眼泡肿起,心里却觉痛快快,眼泪洗涤体内毒素,冲出体外,乾乾净净,蒋佐明可以重新挺起胸膛做人。
她终于听到了她在等待的电话。
对方也是年轻女子,声音有点迟疑,“我看到你在报上刊登的启事,我也是一名受幸运之神眷顾的人。”
佐明把握机会,争取她的信心。
她俩约了地方见面。
佐明想,原来,那位先生所帮助的,全是有需要的单身年轻女子。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共同点。
蒋佐明用了一日一夜讲完她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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