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这难道就是自己厚着脸皮从别人怀里夺过来的爱人?这难道就是自己巴望终身相许一辈子托付的男人?
夜,很深了。外面静得出奇,只能听到蝉鸣声和环城路上偶尔驶来又驶去的汽车轰鸣声。屋里床上的声音消失了,随之而起的是晓雯搂着那个女初中生熟睡时的喃喃声,好象他俩在梦里还互相道白着那令人作呕的情事脏话。
此时此刻,凡静感到分外地孤寂。她把头伸出被窝拿眼扫视了一圈面前被浓重的夜色笼罩着的房间,她在心里慨叹,这哪里还是自己的家?这简直是牛棚,是狗窝,是坟墓。想到这里,她的眼泪似断线的珠子一样从眼角处簌簌地滚落出来。
“呸!”几分钟之后,凡静拿手背擦干眼泪愤愤地朝床上那个位置吐了一口唾沫。她不再想了,也不再哭了。她做出了一个令晓雯和她自己都惊讶的决定。娘那瞎骚门,既然你小舅这么不怜惜我们的家庭,如此不珍惜我们的感情,我又何必一棵树上吊死,一辈子守着你只属于你自己呢?
第三章 红杏出墙
为了排除寂寞寻找精神寄托,几个月后,凡静把帅帅交给彭荣氏,晚上丢下饭碗就约几个要好的女友往舞厅跑。在学跳舞的过程中,她很注意梳妆打扮,也有意留起长发来。她毕竟还很年轻才十九岁。在光彩闪跳景色蒙胧身影摇曳心态各异舞不醉人人自醉的舞厅里,凡静凭借她耀人的容貌、身段和情场技术,很快与县委办公室一名干事小姚认识。姚干事长相一般,但很会奉承很会说话很会体贴人,并且象很喜欢凡静一样,频频邀她跳舞,舞步也娴熟得很。凡静也乐意陪他跳。她觉得他三十岁左右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看上去人也精神一点也不窝囊。她觉得自己跟姚干事共舞被他轻轻地揽着被他的甜言蜜语恭维着有一种在家里寻找不到的满足感。两个月的时间一眨眼过去了,又过一个元宵节,凡静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已经象吸毒上瘾似的离不开跳舞,离不开那个花言巧语细心待她的姚干事了。一次,她穿着棉裙去老地方跳舞,跟她结伴去玩的女友因有急事被家人中途叫走,她们骑来的唯一一辆自行车也被女友慌里慌张地蹬跑了。凡静看时间还早,就和姚干事继续跳起来。当舞曲终了人员散尽凡静还恋恋不舍地走出舞厅时,天公不作美哗哗啦啦下起了雨。忠诚的姚干事不失时机地对凡静说:“哎,我们家就在附近,不如先到我那里呆会儿避避雨。你路远,冒雨回去肯定会冻着。”
凡静听了,心中非常高兴,却心口不一地说:“你把异性舞友朝家里领,你那位瞅见了不生大气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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