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分布均匀,给人的印象并不难看。他的发丝黑亮,沟边分明,整齐不乱,好象刚刚收拾过一样。他的两只手很松散地抱着一个放在他腿上的黑色公文包,一动不动。凡静打量完毕,心想,谁都知道旅途辛劳,今天有这样一位长相一般但并不难看的男士陪伴在我的身旁,也算是我本人的一件幸事。
客车在市区内缓缓行驶着。凡静想打开车窗享受一下被秋风吹拂的舒适和惬意,渐渐驱散昨晚那个化验结果给她带来的不快。她起身捏着车窗右下方的黑色塑料疙瘩,欲将窗户打开,可她连扳了好几次也没有达到目的。她非常扫兴地松了手,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这一切当然不会逃过那位男士的眼睛,他兀自笑了笑,然后不加思索迅速地站了起来。他从凡静头顶把自己的胳膊伸向玻璃窗,使劲扳着那个黑色塑料疙瘩,扳了几下,车窗打开了。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他觉得刚才自己的胳膊分明已经噌着了凡静的长发,胸口也挨着了她的肩膀头。他心里有一种痒痒的非常惬意的感觉。
凡静看见自己的‘邻居‘帮她打开了车窗,既佩服又高兴。她扭过头来,朝她这位临时的‘邻居‘友善地笑了一下,算是表示无声地感谢。不用说,她的笑对那位男士也是一个很大的震动。她笑得很美,加上人也长得美,穿得年轻时髦富有朝气,那位男士因此又多看了凡静几眼。
车驶出市区,司机为了多拾些长途客,速度仍然很慢,象有病的少气无力的公牛在拽犁。又象一头蜗牛,一步一步朝前爬。遇到前方路旁有人站立,不管人家是否拦车,司机都要殷勤地把车停在人家跟前。售票员也要下去同人家强拉硬拽一番。这样走走停停,没出濮阳地界,时间却耗费了一个多小时。
凡静气得正想同司机理论几句,却忽然听见自己的‘邻居‘先她一步开了腔:‘师傅,麻烦您放开速度跑吧。是出门的都有事。坐车事小,耽误了大伙的事可就大了。‘
也许司机听出他是外地人口音,所以根本不理不睬,仍然悠悠地将车开得慢腾腾的。凡静小声斥责道:‘这个倔牛板,把人家说的好话当成了耳旁风。‘
凡静的‘邻居‘又开了腔:‘师傅,我们这是长途车,能这么随随便便地停吗?‘
‘是啊,我们大家都有急事。这个样子什么时候能到郑州?‘
‘时间就是金钱!我们赶时间就是赶钱。耽误了我们的时间,必须包赔我们的损失!‘
司机的做法显然引起了公愤,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着。司机也是个精明人,他一看形势急转直下对他不利,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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