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敌国奸细……是该好好问问。」偏首向身旁的老者顽皮地眨了个眼,戎月随即无事般地丢出了会令人气咽的下句来:「身为靖远将军的确该知道不少军情内幕,血鸢吩咐的倒是妥当,此人果真是重要的杀不得呢!」
「王……王上!王上饶命!」才在为自己耍的小聪明感到得意,谁知道下一刻戎月吐出的话语就让他的心凉了半,人也瞬间矮了截,元茴咚的一声双膝跪地,惶急地猛把脑袋往地上叩。
「大胆!元茴你竟敢意图欺君隐瞒此人的身分,难道说……你是收了大祁什么好处?所以替他们瞒着准备偷偷放人走?!」怒斥了声,欧阳胤脸上写满了肃煞之色,武人出身的他自是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这一喝直把元茴吓的是匍匐在地上不住地发抖。
「王上饶命啊!小的没……没有隐瞒的意思,小的更没有跟……跟敌人有什么关系,小的不敢,小的实在是……是……」
「是一时不小心忘了讲对吧!」
眼看这颗大好头颅都快叩出包来,戎月很好心地替它可怜的主人找了个台阶下,毕竟胤伯生起气来的确是很可怕,即使是伪装的也不损几分气势,不过瞧他这回居然能这般配合把戏演的这么溜,大概也是平时被自己磨的差不多了。
「对对,王上英名,小的确是一时不小心忘了禀报,此人身上带了块刻有祁字的温玉,而且是由同伴掩护逃脱的,所以血鸢大人臆测他就是大祁的靖远将军祁沧骥。」这回不敢再投机藏些什么,谁知道月王安在这儿的耳目究竟知道了多少,元茴只有把该说及不该说的全一股脑地倒出来。
「这样啊!也就是说他没承认自己是祁沧骥啰……对了,螣王怎么说?他认为是吗?」轻轻柔柔的无害语声,丢出的却又是个烫手山芋。
抹抹额上的冷汗,元茴知道自己这回是压对了边,月王竟连螣主子来过的事情都知道。
「回王上,螣主子没说什么,只随口说了声姓祁的眼特别,而这姓祁的打开始就不曾开口说句话,小的就是为这事才折腾了这么久。」老老实实地不敢有半分遗漏,元茴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即使甄主子视这小鬼为眼中钉,这么多年却也还扳不倒他夺大位。
原因就在于月王年纪虽轻看似羸弱,可实则却聪颖万分,他没有咄咄逼人的威势,也没有令人胆寒的狠戾手段,可是却仍有办法清楚地掌控每一件要事,然后再巧妙利用人时地利不费力,不动气地解决。
「眼?」闻言戎月不禁眉头轻蹙,只因这无意义的话语实在不像是他螣表哥会说的,他的表哥──戎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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