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手腕狠绝,喜怒无常,行事作风更邪佞的令人发毛,然而他虽然摆明偏属甄后那边的势力,但一直闲散着没出手对付过自己,如果他认真起来,自己可能早就死在这片大漠上尸骨无存了。
「你……愿意抬头让我看看你的眼吗?」压不下心底的好奇,戎月又向前踏了几步,人已经离黑衣男子不到三尺的距离,一旁的欧阳胤连忙跟上,就怕这被束缚的敌人万一脱困伤了他,谁叫这孩子聪颖过人什么都好,就偏是半点武学的天份都不有,连花拳绣腿都谈不上。
在旁静静听着戏,黑衣男子也一直注意着这个有着清脆悦耳嗓音的王,不仅因为他是那达的王,更因为他方才与这个狱守间有趣的斗智,看来那达这国家内部问题颇不少,只可惜自己没法把这讯息传给祁沧骥知道。
缓缓地以不多的余力抬起头,他不介意多个人见着自己的一双兽眼,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知道再怎么躲也逃不开那些秽言辱语后,他才不再刻意隐藏躲避,还是从……那抹唯一让他挂心殃及的柔弱倩影不复存在了以后……
当琥珀色的眼瞳对上了写满了讶异的黑眸后,黑衣男子终于开口说出了被捕以来的第一句话,更难得的是那张漠然的面容上竟也露出了另种神情。
「爷?!」
「爷?你是叫我吗?」才为这一双特别的眼瞳感到惊讶,下一刻那沉哑嗓音的呼唤更是让戎月的好奇心升到了最高点,这个人认得自己?他想不出什么时候见过大祁的靖远将军,而且他的称谓……那是一种屈身为仆的唤语。
视野虽然朦胧,黑衣男子却自信不会错认了十年相伴的身影,可眼前的这张容颜似爷却非爷……他是谁?天下间怎可能有如此相似之人……
「喂,别闭眼,你别晕啊……你……」
入耳的语声越来越是模糊,过度的疲乏与痛楚让黑衣男子只能抱着无尽的疑问再次坠回黑暗的怀抱中……
*
再睁开眼,映入眼帘里的又是个陌生地方,只不过这一次人不是被吊在半空中,而是舒服地躺在一床柔软的被褥上头,就连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都被人仔细地包扎妥当,感觉好了许多,看来这一晕似乎是从地府到了西方极乐。
自己八成跟这方漠土犯克吧!中毒中伏,失去意识之频繁连他都忍不住想摇头,跟着爷这么多年的血海闯荡……好象都白混了……
再次闭上眼调息了半晌,黑衣男子直到认为自己有体力行动时才又张开了眼,紧接着就是迅疾地掀被起身,打算想法子先化明为暗再伺机离开,毕竟是身在敌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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