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这般束手缚脚地瞻前顾后……
早该戒了,这不再具任何意义的习惯。
念起身动,正当赫连魑魅准备放手一搏眼前所谓的血字卫首时,一声淡然却透着栗寒的语声自门外响起,恰如其时地打断了两人间一触即发的暗流,只见原本还执意杵在他身上的两只纤掌不但如触蛇蝎般地立即缩回,连人也同时迅疾翻离了床面。
一切的异变都仅只因为那抹自厅外不疾不徐走近的淡青人影。
「胧,我是叫你这般伺候的吗?」
「属下该死,属下逾矩,误以为您吩咐里包括替公子换药……」不胜惶恐地伏跪于地,俏颜上方才泰然自若的闲逸神采早被抹死白惧意所取代,连原本甜软腻人的嗓音也变得僵硬微颤。
「喔,这么说来倒是本王交代得不明不白让你难为了。」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叩首于地一动也不敢动,血胧是真的由衷感到惊惶失措,即使在这男人身边已久甚至欢爱多次,但正因如此,她比旁人更了解主子邪佞寡情的那面。
她晓得戎剩对于她的擅自妄为会有所不快,但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以往他的游戏里都是默许着纵容着自己,而这次……十数年来也不曾听过他用这样的口吻对自己过,疏远漠然的就像对个陌生人,怎能叫她不感到害怕,剩王的绝情狠酷远近皆知啊!
「起来吧!没怪你的意思。」偏腿坐上床沿,戎剩感兴趣地发现那双猫儿眼此刻变得一如常人般漆黑,至于床旁那抹瑟缩的耀眼红彩则始终没正眼瞥上一眼。
「去叫人盛碗粥来,我想我们的贵客该填点东西祭祭五脏庙了。」
「谢主子恩典,属下这就去。」如逢大赦般欣喜地叩膝谢恩,血胧丝毫不敢多做逗留地急忙转身退出房外,失去血色的娇靥在跨出门槛后浮起抹叫人悚然惊骇的戾色──
那男人,主子太在乎了,绝不能留!
目送那抹红如阵风般在视野里消失,赫连魑魅是如坠五里雾中般地更不明白了,如果不是这对主仆俩的双簧唱得太好,就是这番折腾的确不是戎剩的意思,这么一来血胧的意图可就更费人疑猜,一面之缘而已,他该还没机会得罪她才对,难道又是因为戎月?
「……刚才不还有说有笑的,怎么见了我就成了只蚌壳?」即使欣赏这只猫眼里变化莫测的神情很是有趣,然而与被如此明日张胆地漠视忽略比较,还是难以相抵,戎剩不快地连人带被一把揽进自己怀里。
「看来你跟胧处得倒还不错,不过魅儿……玫瑰多刺,记得了。」看着怀里的人因为自己的举动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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