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逆的应答。
过于凄惶的语调让浸缅在往事里的赫连魑魅猛然清醒,从戎剩的怀里抬起头却只瞥着那抹彩的背影淡出了视野,即使瞧不见女人睑上的神情,他也强烈感受得到那身影满溢的哀与怨。
不是因为那份天赋的敏锐感知而是因为……那滋味他懂,那是种被思慕之人语伤得彻心痛楚,尤其还掺和着横夺介入的比较与排挤。
这男人究竟说了什么如此伤人?赫连魑魅努力回忆着方才掠耳而过的片段,过于雷同的感受让才恢复几许神采的双瞳再次黯然。
煮过……再煮过?是这句话吗?看着心上人状似亲呢甜蜜地搂着旁人,而自己不但得按捺着委屈服侍,居然还被嫌弃做得不好?难怪血胧会藏不住心伤了,换做自己,如果爷有天真为了自己服侍那位靖远将军不周而出声怒责,只怕自己也会难过得没法掩藏。只是……这么比喻似乎不太对,角色应该不一样吧!
爷与祁沧骥两心互许,自己不过是个影子而已,但血胧不是戎剩的女人吗?就算只是个侍妾,那男人也不该会为了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伤她的心吧!何况就只为了不满意一顿吃食?
忍不住拿眼往戎剩手上兀自冒着热气的米粥瞄去,赫连魑魅眼里心里全写满了疑惑……
真的不好吃吗?不用尝光用看的就能知道?
赫连魑魅禁不住又是昂首打量着碗里的内容物……葱花翠绿,粥粒莹白晶透,更别说溢散的鱼味鲜而不腥外,似乎还添了些药材使得香气更甚,这碗粥不管看起来闻起来都应该很好吃的样子。
「想吃?」瞅着那双猫儿眼里瞬息万变的丰富神采,戎剩忍不住有趣地扬了扬唇……
这只猫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真像只猫吗?一只见着了鲜鱼在眼前晃的馋嘴猫。
沉吟着,赫连魑魅没立即作答,习惯性把入耳的问语反复思考,被男人捉弄了太多次,让他下意识都会先想上个一两圈才决定答案。
肚子是饿,可还没到要抢吃食的地步,那碗粥戎剩若是想吃他也无谓,俗话说客随主便又遑论他现在跟个阶下囚没两样。
「你先,我没关系。」
「给我?」失笑地反问了声,戎剩持碗的右掌却是突然下翻,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粥食就这么万分无辜地跟地上光可监人的石板,脸贴脸相亲相爱去了。
「我可无福消受。」
「……」对于戎剩这突兀的举止赫连魑魅不是没感到惊讶,却依旧不动声色地不发一语,谁知道这男人又是存了什么心思,赌气?示威?找碴?好象最后一项比较符合男人那恶劣的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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