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人家那时候年纪小脑袋不清楚嘛,再说又还不识字,哪知道它念起来有这么多瑕疵?怎么看『螭』都比『剩』好看啊,我们重选一次好不好?」
「行,要换就全换,以后你做戎剩,我当血螭,面具摘下来给我。」
「那朝议……」
「你去。」
「我?那军机……」
「你去。」
「我话都还没说完,怎么又是我?」
「废话,『戎剩』不去谁去?还有,那老女人的唠叨你听,那群老废物你管,血字当头的那票麻烦也请你一并搞定,还有血胧的那点无聊把戏,你也给我全接着继续玩。」
「小天你好凶喔!敬老尊贤,怎么说我也比你年长耶!」
「长?长在哪儿我怎没看见?多吸一刻钟的气也不见多长了什么有用的。」
「小……」
「戎螭,有话快说,再蘑菇下去,小心我答应老女人把你的那方月亮从天上摘下来当饼啃。」
「血鸢、血卫巳命丧戎雪手里,戎雪现在则跟大祁的靖远将军凑一块,还有黄泉阎罗大概就是那个人没错,八成把握,没了,再见。」连珠炮般的话语毫无抑扬顿挫地从面具后迅疾报出,字字简洁句句俐落,与之前唱作俱佳的表演大柑径庭,语毕,藏青的色彩只一闪就踪迹杳然,比来时不知还要快了多。
这一招还是屡试不爽啊……透着晃动的帘幔望着青影疾如风逝,终于扳回一成的男人慵雅地伸了个懒腰,屈肘作枕后薄唇边缓缓泛起丝淡微的笑意。
就因为所谓的爱吗?这种麻烦的感情除了落人把柄外,根本半点好处也没有,那家伙果然是被戎咽教笨了……眨眨眼,男人有些兴灾乐祸地加深了唇弧的曲线。
如果能摊上台面分项一一细数的话,任谁都会觉得自己与那个白痴家伙说得出口的地方没有一点雷同,只除了脸上的这张面皮外。
但实际上,他很清楚那家伙的本质跟自己并无不同,心性同样寡情凉薄,手段同样狠戾冷酷,更同样地目中无人狂佞邪肆,他俩的名字其实就是最好的注解。
螭——无角之龙,不也是飞天神蛇吗?
差的不过只是这条蛇倒霉了点,悠游四方时忘了把眼睁大看清点路,撞着那轮在地上的月亮后就陷在烂泥坑里越沉越深,而自己……
若有所思地,男人的目光下意识移往臂揽的人儿脸上,漆亮的墨泽渐渐转为深浓……
双生子,运气该不会也同般差吧?